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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样的虚弱,”条纹背赛蒙说,“现在的阿斯塔波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无法处理这些尸体。”
丹妮莉丝咬了咬牙:“多些食物可能会让他们强壮些。”
赛蒙摇了摇头:“不该在死人身上浪费粮食,陛下。连活人我们都餵不饱。每天送来的粮食,
还没到分发的时候,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丹妮莉丝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赛蒙说得对,但她无法眼睁睁看著这些人自生自灭。
“到此为止,”她果断下令,“我们就在这儿供食。”她抬起手,身后的马车立刻停下,骑手们迅速分散开来,围成一个圈,保护著粮车。
然而,飢饿的阿斯塔波人很快就衝破了防线,他们一瘤一拐地涌上来,拼命地想要抢夺食物。
有的挥舞著枯枝,有的用牙齿撕咬,眼中只有对食物的渴望骑手们大声呼喊著:“会轮到你,別挤。后退,往后退。每个人都有麵包。等著轮到你。”
但在飢饿面前,这些呼喊显得那么无力。人群推揉著,挤倒了不少体弱的人,他们在地上挣扎著,却无人理会。
丹妮莉丝坐在马上,看著混乱的场面,心急如焚。她的双手紧紧握著韁绳,指节发白。她转向巴利斯坦爵士:“爵士,我们能做的就这些了么你不是还有备粮。”
“战备粮是给陛下的士兵的。我们恐怕也得应付很长时间的围攻。暴鸦团和次子团是可以骚扰渊凯军,但要击败后者不可能。要是陛下允许我去组织一支军队—“
“要是真是得大战一场,我寧愿守在弥林的城墙后面,就让渊凯人试试摧毁我的城墙把。”丹妮莉丝环视四周,眼神中充满倔强,“要是我们均匀分配我们的食物的话——”
“..—阿斯塔波人几天內就会吃掉他们的那份,我们守城的那份儿就更少了。到时候,我们根本无法抵御渊凯人的进攻。”巴利斯坦爵士无奈地说。
丹妮莉丝的目光穿过营地,落在弥林多彩的城墙上。
哭声、呻吟声和苍蝇的喻喻声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室息。
“天神让这场瘟疫降临以挫我,太多的死亡了—我不会让他们去吃死尸的。”她叫来阿戈,“策马去城门,把灰虫子和他五十个无垢者带来。”
“卡丽熙。吾血之血谨遵命令。”阿戈一夹马肚,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沙尘。
巴利斯坦爵士满脸忧虑:“您不该再在这儿逗留了,陛下。阿斯塔波人已经如您所令得到供食。我们无法再为这些可怜人做更多,是时候休整回城了。这里的危险隨时可能降临,我们必须保证您的安全。”
“若你这么想,你就自己回去吧,爵士。我不会阻挠你。我不会阻挠你们任何人。”丹妮莉丝翻身下马,“我无法治癒他们,但他们会见证母亲的关怀。”
乔戈大惊失色,连忙下马,辫上的铃鐺叮噹作响:“卡丽熙,別。您不能再靠近了,不能让他们碰触你啊!千万別啊!”
他伸手想要拉住丹妮莉丝,却被她轻轻避开。
丹妮莉丝没有理会,径直走向一个躺在地上哀鸣的老人。
老人的肚子高高鼓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空中翻滚的灰云,嘴里喃喃自语著听不懂的话语。
她在老人身边蹲下,刺鼻的异味让她本能地皱起鼻子,但她还是强忍著不適,伸手將老人航脏的灰发拨到一旁,轻轻按了按他的额头。
老人的皮肤滚烫,仿佛一块燃烧的烙铁。
“他的身体正受著煎熬,我需要给他沐浴,海水就行。马瑟莱恩,帮我接点水来好么我还需要油,以便火葬。谁来帮我焚烧死尸。”
就在这时,一个瘦弱的男人从远处跌跌撞撞地跑来。
他衣衫槛楼,脸上布满灰尘,脚步虚浮不稳。看到丹妮莉丝,他並没有大声喧譁,而是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
隨后,他在病人中焦急地寻找著,眼神中充满焦虑与期待。很快,他发现了一个少女,少女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他快步上前,背起少女,转身准备离开。
“你干什么,她还没死!”丹妮莉丝脸色一变,立刻示意血盟卫拦住他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顺著脸颊滑落,在满是灰尘的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痕跡:“母亲,求求你允许我带走我兄长的女儿,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就在前面,另一个营地里,有一个光之王派来的圣者,他可以治癒疾病和外伤,只要誓言追隨光明,他就愿意拯救我们!”
乔戈之以鼻,满脸不屑:“瘟疫和战乱,不仅会带来死亡,还会带来骗子。这种鬼话,你也相信”
男人依旧跪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祈求,额头在坚硬的地面上磕出咚咚的声响:“这是真的,
母亲!圣者已经治好了很多人,他是我们的希望!”
巴利斯坦爵士再次劝说道:“陛下,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