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犬一样回到盐场镇城向老师承认自己不仅胆大妄为,而且什么也干不好
琼恩的心中一阵刺痛,他承受不了老师的失望,凯文的安慰也会令他无地自容。老师信任他,凯文放纵他,他不能辜负他们,只要还活著就不能。想到这里,琼恩暗暗握紧了拳头。
当篷车在包著铁框的车轮上哎嘎作响地顛簸前行时,街上蒸腾的热气令他们对周围產生了一种梦幻的感觉。
在仓库和码头之间,各种各样的商店和摊位挤满了海边。这里可以买到新鲜牡蠣,铁链和手,象牙和玉石雕刻的“席瓦斯”棋子。
这里也有神庙,水手们来此供奉异国的神灵,一家紧挨著一家的妓院,女人从阳台上招唤
那些女人穿著艷丽的服饰,脸上涂抹著厚厚的脂粉,眼神中充满了诱惑,她们娇声呼喊著路过的男人,声音在嘈杂的街道上迴荡。
“看下那一位,”当他们经过一家妓院时维恩怂道,脸上带著不怀好意的笑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琼恩,“我想她爱上了你。”
妓女的爱情值多少钱说实话,琼恩並不渴求女孩,无论是漂亮的还是难看的。
烈日行者的戒律中,不允许婚姻之外的性关係,是非常重要的一条。
老师曾经说过,一个男人连欲望都无法驾驭,那他又怎么可能拥抱光明而且琼恩曾经发誓,永远也不会留下私生子。
他对维恩的调侃不为所动,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可是如果银髮女王要是打算宠幸你怎么办据说她每天都要宠幸好几个男人。”
维恩替自己的朋友发愁,脸上装出一副担忧的表情,眼睛却狡地看著琼恩。
“—我会推荐你代替我。”琼恩白了维恩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在入海口处,街道弯成了弧形,沿著弯道许多动物销售商都聚集在一起,出售宝石蜥蜴、环纹巨蟒,有斑纹尾巴和灵巧的粉红双手的机灵的小猴子。
那些宝石蜥蜴在笼子里闪烁著五彩的光芒,环纹巨蟒则懒洋洋地扭动著身躯,小猴子们上下跳,发出嘰嘰喳喳的叫声,吸引著过往行人的自光。
“或许你的银髮女王喜欢一只猴子。”
维恩笑著说。
琼恩不清楚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会喜欢什么,也不在意。他並不需要討好这位龙血家族的女王。
毕竟,就是琼恩的父亲带兵杀进了君临城,逼死了她的父亲。
我只是一个护卫,遵守守夜人的誓言,护送伊蒙学士来完成他的任务,他想。
隔著蓝色宽广的洛恩河,他能看到当初瓦雷利亚人所建造的黑墙,当时瓦兰提斯只不过是他们帝国的一个前哨:巨大的椭圆形的熔岩石墙有二百尺高,而且厚得在其顶部可供六辆四马战车並排环绕追逐,正如他们每一年庆祝建城时所做的。
外地人,外国人,自由民不许进入黑墙,除非有里面的居民邀请。那些居民的血统可以追溯到瓦雷利亚帝国本身。
这里交通更加拥挤。他们在连接被分隔成两半的城市的长桥最西端附近。板车,货车和篷车挤满了街道,所有人都从桥上来来往往。奴隶到处都是,像蟑螂一样多,为了他们主人的事务四处乱窜。
那些奴隶们衣衫槛楼,面黄肌瘦,他们眼神麻木,扛著沉重的货物,脚步匆匆,生怕动作慢了会招来主人的打骂。
离鱼贩广场和旅店不远,从一个十字路口冒出了喧譁声,十来个无垢者的长矛手身穿华丽的盔甲和虎皮披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挥手令眾人让到一边,以便祭司乘坐的大象可以通过。
那些无垢者们表情严肃,目光坚定,手中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炼著寒光。祭司的大象是一个灰色皮肤的庞然大物,覆盖看精致的上釉的盔甲,隨看它的移动发出轻柔的哗啦声,它背上的象楼如此高大,以至於在从装饰性的石头拱门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祭司被认为如此尊贵,以至於在他们任职的一年间不容许他们的脚接触到地面。”维恩告诉他的同伴,脸上带著一丝不屑的神情,“他们乘坐大象前往各处。堵塞大街並且留下一堆粪便,让我们这样的人去承受。”
当他们的篷车到达鱼贩广场的边沿时,他们的大象抬起它的鼻子,像是某种巨大的白鹅,发出鸣叫,不情愿地走进那一群板车,轿子,和前面汹涌的人流当中。
他们的车夫用他的脚跟戳著白象,催它继续前行,嘴里还不停地咒骂著。
鱼贩子们卖力地吆喝著早上的捕获。琼恩听懂一个词,最多两个,但他不需要靠单词来辨识鱼。他看到鱈鱼、旗鱼、沙丁鱼、儿桶貽贝和蛤。
一个摊位的前面掛著鰻鱼,那些鰻鱼扭动著细长的身体,在阳光下闪烁著诡异的光。
另一个陈列著一只巨大的乌龟,它的腿被铁链串起来,像马一样重,乌龟艰难地挪动著身体,发出沉闷的声音。
螃蟹在装有盐水和海藻的木桶內抓挠,发出“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