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老。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跟我来吧。”
纳伯特领著他们,沿著鹅卵石小径前行,穿过一片苹果树林,来到一间粉刷过的马既跟前。马有著尖尖的茅草屋顶,看上去十分古朴。
马既里,几匹犁马正悠閒地吃著草料,一个留著金色短髮的青年,正抱著一大捆草料,往食槽里抖落,草料地落下,扬起一阵淡淡的草屑。
“吉拉曼兄弟负责给它们餵食饮水。”纳伯特转过身,说道,“请这边走。
长老正等著呢。”
斜坡比从远处看要陡得多,为了便於攀爬,修士们搭起了一座木楼梯,沿著山势在建筑物之间来回穿梭。刘易在马鞍上顛簸了一整天,能有机会伸伸腿,活动一下筋骨,心里十分多高兴。
上山途中,他们碰到了十来个教会中的兄弟。
这些人都穿著深褐色衣服,兜帽拉得高高的,好奇地看著他们走过,但都没有开口打招呼。
其中一位牵著两头奶牛,慢悠悠地走向一间低矮的茅草顶畜棚;另一位则在专心搅拌黄油,手臂有节奏地摆动著;山坡较高处,有三个赶羊的男孩,正大声吆喝著,驱赶著羊群;再往上是片墓地,一位身材比刘易还要高大的兄弟,正在奋力挖坟。
他每挥动一下铲子,都显得有些吃力,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的腿了。
只见他將满满一铲子沙砾高高拋过肩头,其中一些恰好散落在他们脚边。
“你小心点,”纳伯特兄弟斥责道,“雷伊兄弟差点吃到一口泥。”
掘墓人低下头,默默地把墓穴旁的泥土往坑里扒拉了一些。
“一个学徒。”纳伯特解释道。
他们继续沿著木阶梯攀登。“这坟墓是给谁挖的”凯文忍不住问道。
“拉姆兄弟,愿天父公正地裁判他。”纳伯特神色有些凝重地回答。
“他很老吗”波德瑞克派恩也好奇地问道。
“要是你觉得三十四岁算老的话。他不是老死的,而是死在了盐场镇受的伤上。岁徒们袭击镇子那天,他和克莱蒙特兄弟正好带著我们的蜜酒去集市交易。”
“是魔山的人干的”刘易问道。
“是另一伙人,但残忍程度比魔山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怜的克莱蒙特不愿说话,就被割了舌头。岁徒说,既然他立誓保持沉默,要舌头也没什么用。拉姆则被砍掉了两只手。匪徒离开后,他们俩拖著残缺的肢体,一直等到退潮的时候,才逃了回来,只是,拉姆兄弟没能撑过去。
长老知道的情况更多,他把外界最糟糕的消息都留给自己,就怕打扰修道院的寧静。我们好多兄弟来这儿,就是为了躲开世间的恐怖,不愿去想那些事儿。
他们可不是我们当中唯一受伤的人,有些伤口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纳伯特兄弟指著右边,说道:“那是我们的夏日葡萄架,葡萄又小又酸,不过酿出的酒还能喝。我们也自己酿麦酒,我们的蜜酒和苹果酒,在外面可有名了。”
“战爭从来没波及到这儿”刘易问。
“这次没有,讚美七神。是祈祷保护了我们。”
“还有潮水。”雷伊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