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夕阳的余暉洒在焦黑的土地上,给这片废墟增添了几分淒凉的色彩。
凯文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野,轻轻地放在土堆前,一道灿烂的光芒落在瓣上。
“愿安舍庇佑你们,让你们的灵魂得到安寧,在永夜中找到归宿。”他低声说道,声音平静而庄重。
战士们站在一旁,神情肃穆。没有人说话,只有微风拂过废墟的声音,以及远处乌鸦偶尔发出的几声蹄叫。
凯文站起身来,目光扫过这片焦土。他知道,这些村民生前或许並不富裕,但他们也曾在这片土地上耕种、生活、欢笑。如今,一切都被战火与贪婪摧毁。
“我们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他轻声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战士们默默点头。虽然他们並不完全理解凯文为什么要坚持为这些陌生的村民举行葬礼,但他们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坚定的信念,对生命的尊重一一这是光明之道。
葬礼结束后,兰德带领眾人骑上马,继续沿著匪徒们的踪跡追踪过去。
夕阳渐渐西沉,天际染上了一层暗红色的晚霞。凯文回头望了一眼这片被毁的村庄,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还有人在黑暗中挣扎,他们就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在之前审讯中,无旗兄弟会已经知道了在赫伦堡发生的变故。
就在前些日子,占据赫伦堡的北境人跟著他们的主子卢斯波顿公爵前往滦河城参加奔流城徒利家族和佛雷家族联姻的婚礼。
作为效忠的报酬,河间地最大的城堡一一赫伦堡被作为奖励留给了瓦格赫特和他的勇士团。
可是瓦特赫格在试图强姦一个贵族女人的时候,被对方扯下了耳朵,感染、高烧到不省人事。
头领不能视事,赫伦堡里的一百多血戏班匪徒没了主心骨。
加上詹姆兰尼斯特又被“水蛭伯爵”卢斯波顿以重兵护送去了君临城,血戏班里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是他向泰温公爵示好的表现。
为了不成为泰温公爵报復的对象,血戏班的士兵们收拾行李,拋弃了自己的首领,纷纷逃离赫伦堡。
作为由一个天生坏种们组成的佣兵团,血戏班里也有好几个山头,没有了瓦格赫特的压制,乌斯威克、佐罗、提蒙、托格蕎斯和“三趾”、新加入的“罗尔杰”很快翻脸,等人各自带著自己的小团伙逃向了不同的方向。
但是没了统一的指挥,少则四五个,多则十几个人的血戏班匪徒很快就陷入了本地领主的围攻中。他们的败亡是迟早的事,但是这个过程必然伴隨著本地人的死亡和灰。
所以最近活跃在三叉戟河周围的无旗兄弟会各支小队都以这群人为目標开始了追击。
兰德队的小队里,有两个曾经是河安家族的猎人,非常善於追踪。他们熟悉三叉戟河支流覆盖的每一寸土地,甚至能从一片枯叶的翻动中看出动物的踪跡。
两天后,兰德站在一片烧焦的草地上,眯起眼晴观察看熄灭的营火和地面上的脚印。
猎人们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拨开灰,指著地面上若隱若现的痕跡说道:“这些脚印还带著新鲜的泥土气息,说明敌人刚从这里经过不久。”
“而且—”另一个猎人指著远处一片被践踏的灌木丛,“看那边的草丛,显然是有人强行穿过留下的痕跡。他们急於逃跑,根本没时间隱藏行踪。”
兰德点点头,自光锐利地望向远方。
“继续追击。”他简短地说道战士们迅速整装待发。马蹄声渐渐响起,尘土飞扬中,兰德的小队朝著敌人的踪跡疾驰而去。
两个小时之后,在靠近十字路口客栈附近的一个村落时,猎人威克从前方匆忙地折返回来,对兰德说道:“兰德,前面有十几个匪徒正在进攻一个村子,村子里的平民在一个骑兵的指挥下正在抵抗,但是势头不太好!”
望著远处被树木遮蔽著的地平线,隱隱约约有一道黑色的烟尘缓缓升起。兰德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村子—-我记得以前这附近是有一个废村,但是没有居民啊”
“不知道。”威克摇摇头:“我远远看去,这座村子还有不少房子正在建造的过程中,看来是正在重建的样子。上不上”
兰德不再犹豫,他举起长剑,对身后的兄弟们下令道:“兄弟们,跟我上!”
奔行了十分钟左右,兰德小队赶到了村庄的外围。空气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混杂著木头燃烧的焦糊气息。远处传来一阵阵喊杀声和马蹄声,震耳欲聋。
兰德勒马停下,目光地扫视著前方的战场。只见十几个匪徒正骑著马匹衝击村庄外围的柵栏。木製的柵栏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几个匪徒已经衝进村庄里四处砍杀。
而在柵栏缺口处,一个头戴犬型头盔的壮汉正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奋力抵抗著其他匪徒的攻击。他的战马嘶鸣著,前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