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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皱起了眉头:“当然,罗柏、布兰、瑞肯、珊莎、艾莉亚,他们永远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心里永远有他们的位置。”
听到这里,布林登爵士略带责备地说道:“那你就不应该在牛津镇之战后离开罗柏。
如果你还留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因为受伤而住进峭岩城,也不会因为身心的软弱而陷入一段不该发生的感情中。”
琼恩沉默了。老人的责备並不公平,因为罗柏是一个成年人,更是一位领导大军的君王,他有权决定自己的事情。然而,琼恩也不能否认,如果他未曾跟隨老师离开,或许事情真的会如老人所言那样发展。那么此刻,罗柏身后依然会大军云集,所有的封臣也会像最初那样忠心耿耿,而非现在的首鼠两端。
於是他说道:“我並不认为那是一个错误,但是我也不想跟你爭辩,大人。我曾经誓言追隨我的老师,追隨他的事业,但是我现在却破除了自己的誓言,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尽我作为一个兄弟的义务,就像你现在做的这样。”
“是的,这也是我愿意和你交谈的原因。”布林登点点头说道,“所以这一次过来,
刘易团长没有跟你一起”
琼恩回应道:“是的,我的老师另有重任在身,只有我自己听说弗雷家族背离了罗柏之后,来到这里。”
布林登爵士面露遗憾之色:“真是可惜,罗柏的队伍里还有很多伤员,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很多战士都能活下来。”
琼恩关切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罗柏去了哪里了么”
布林登爵士回应道:“他和艾德慕带著所有北境的人马去了滦河城,准备为奔流城迎娶一位新的女主人。迎亲的队伍已经离开数日了,但如果你现在启程,或许还能赶上婚宴。”
“那请允许我”琼恩开口想要告辞,却被布林登爵士拦下,老人说道:“今天时间太晚了,你先在城里休息一夜吧。明天一早,我派几个人跟著你一起去,为你带路。今晚好好饱餐一顿,顺便帮我治疗一些伤员。”
“好的,没有问题。”琼恩答应道。
维斯特洛从不缺少勇敢的战土,但技艺高超的医生却十分稀缺。
为徒利公爵服务的学士叫做韦曼,他能缝合伤口,用罌粟奶缓解疼痛,但他无法像刘易师徒那样让伤者迅速康復。他只能让伤员慢慢恢復,而在这个过程中,依然有很多人因为伤口保养不当感染死去。
而此刻,琼恩带著光明归来,为这些伤员带来了生的希望。
在布林登爵士的亲自引领下,琼恩从贵族骑士开始,逐一为城里还活著的伤员进行治疗。
“这是扎克里沃特斯爵士-他是梅里斯特家族的骑兵队长,作战时英勇无比——”隨著布林登的介绍,一道圣光术落下,沃特斯爵士奇蹟般地站了起来。
“这是迪特弗雷泽,布雷肯伯爵的忠诚卫兵,他在守城时英勇负伤,肚子上挨了一刀”布林登继续介绍道。又是一道圣光术落下,老兵迪特也重新站了起来。
“这是艾文罗斯特,河安夫人的封臣。他响应艾德慕的召唤,带著士兵来到奔流城,却在一次侦察任务中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侥倖逃回”琼恩闻言眼皮一跳,一道圣光术落下后,他还额外为艾文施加了一道力量祝福:“愿来自太阳的光明永远照耀著你。”
“这是——”布林登爵士继续介绍著下一个伤员。
在布林登爵士的带领下,琼恩在城堡內贵族居住的区域巡视了一圈,为几位伤者施治后,他的法力便消耗殆尽。然而,周围仍有眾多低阶骑士和平民围绕著他,眼中满含期待,渴望得到他的治疗。
儘管他们在布林登爵士的威严下不敢出声打扰,但看到那些为罗柏奋战而负伤的战土们吊著绷带、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琼恩实在难以启齿,告知他们自己的法力已经用尽,只能等待明日自然恢復。而且,即便法力恢復,也只能治疗寥寥数人,之后他们便要继续赶路。
老师之前是怎么做的来著
琼恩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刘易开始为其他人授予光明之种前,他一直是靠著一个水晶瓶里的液体在恢復法力。而这个液体,好像是心树的树汁
“布林登爵土,奔流城里有神木林吗”琼恩问道。
“当然有,”布林登爵士回答,“徒利家族也是先民的后裔。虽然我们的神木林规模比不上临冬城,但对我们来说同样神圣。”
“请爵士领我过去,並把伤员们也带过去。”琼恩请求道。
儘管布林登爵士不清楚琼恩的用意,但他明白专业之事应交由专业人士处理。於是,
他下令將所有伤员搬运到神木林。
当琼恩隨著伤员们步入奔流城那座小巧的神木林时,他看见几位女卷正跪在心树前祈祷。布林登爵士低声向琼恩介绍道:“那是简妮王后,夺走你兄弟理智的女人,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其他人是她的女伴。我先过去让她们迴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