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凯登便坐到了年轻商人之前的座位上,独力面对三名对手,丝毫不露怯。
这里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酒馆里其他人的注意力。
凯登是四叶草酒馆里的老酒客,和其他常客都很熟悉。看到离开有一段日子的凯登
风暴一回来就跟人打牌,他们纷纷聚拢过来,为他撑腰。
在眾目之下,三个赌棍好岁收敛了一些,不敢用出那些太过明显的下作手段。
不过凯登自己却太不爭气,明明已经占据了主场优势,可是却接二连三地打出臭牌,
很快,他怀里的五个银月十一个银鹿七个铜星就全部转移到了其他三人的面前。
这么大的动静,酒馆里的侍应不可能没人在意,此时杰西卡就站在一边,看到凯登的惨状,忍不住提醒道:“得了吧,凯登。你手气不好技术又不行,赶紧走吧,不要把饭钱都输没了,你还没结帐呢!”
凯登没搭理她,而是在自个儿身上摸来摸去,喃喃说道:“不对啊,我记得我还有几个银月才对”
等把自己的衣兜都翻了个面,像一条条狗舌头掛在身上后,他转而向自己的侍从问道:“杰斯米,布雷德尔大人给我的钱,是不是在你那里”
布雷德尔大人是谁杰斯米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爵士。我我,我不记得,有,有什么钱在,我我这里。”
对面的络腮鬍中年人似乎也满足於眼前的收穫,不打算继续逼迫凯登,毕竟对方似乎是一名骑士。就算再落魄的骑士,也不是那么容易招惹的。
於是他冷笑一声:“爵土,你要是没钱了,那就这么算了吧。算我倒霉,遇上你这么个傢伙。这些钱就算你从我们这里买个教训,记住,以后不要多管閒事。”
说罢,中年络腮鬍把桌面上的银幣收拢起来,起身准备离开。
然后他便看到凯登猛地站起身来,抽出腰间的长剑重重地插在油渍斑斑的木桌上,发出篤地一声闷响。
中年络腮鬍眼角一跳,下意识地抓住腰间的匕首,冷冷说道:“怎么,风暴地来的骑士这么输不起么赌桌上输掉的钱,打算用剑抢回去”
凯登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回过头对吧檯后的酒馆老板问道:“亨利克老板,你看我这柄瓦雷利亚钢剑值多少钱!”
一直老神在在地站在吧檯后擦杯子,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的亨利克老板听到凯登的话,浑浊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快步走了过来,推开围观的酒客,站到桌子边,紧紧盯著桌面上插著的“碎”,
伸手想要去拔,却被凯登拦住:“別上手,这东西娇贵。”
亨利克老板哼哼两声,將脸凑近了“碎”的剑身,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凯登的问题:“泰温公爵曾经公开宣告,愿意用一座城堡换一柄瓦雷利亚钢剑,如果你这柄剑是真的,那么无疑是价值连城。”
凯登冷哼一声,拿起一张牌,轻轻推向“碎”的剑刃,就像热刀切黄油一般,轻轻鬆鬆裂成两半,纸牌的断面甚至没有一点毛刺:“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