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受的伤吗”
壮汉回答道,“几天前,我的手指被一条疯狗咬了下来。后来我找学士帮我处理了伤口,但开始行军后,没有学士的照顾,伤口情况就恶化了。
我见过很多因为伤口溃烂而死的战土,我可不想自已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一条蠢狗的嘴下。”
刘易问道,“最近你有没有发烧,或者打寒战”
壮汉眼眸一缩,回答道,“有,確实会发烧和打寒战。”
刘易嘆了口气,“如果你早点来找我,情况不至於恶化到现在这个地步。再拖下去,你可能会因为伤口感染引发的併发症而死掉。”
壮汉听不懂什么叫感染,但从刘易的语气,他知道这不是好消息,於是急切地问,“那你要怎么为我治疗如果需要什么药材,我可以让我的部下去找。”
刘易摇了摇头,“把你的部下叫过来吧。”
壮汉一挥手,不远处等候的四个护卫立刻走了过来,恭敬地喊道,“大人。”
壮汉指著刘易对他们说,“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见眾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刘易说道,“其实没那么麻烦。一会儿我会开始祷告,每祷告一段,我会给你们留点时间,跟著我重复一遍。你们祈祷得越虔诚,你们大人的手指就会恢復得越好越快。”
眾人闻言没有犹豫,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请你开始吧。”
於是,刘易將壮汉的手掌轻轻捧在手中,闭上双眼,开始虔诚地祈祷,“太阳啊,光辉之源,
照耀万物,赐予生命以温暖与光明,感恩你的永恆辉煌!”
由於这段祷辞简短有力,壮汉的战士们很快便跟隨著重复了三次。
三次祈祷完毕后,刘易对著壮汉施展了一个“纯净术”,杀灭了他伤口处的致病菌,紧接著,
一道圣光在夜空中闪现。
在暗淡的月光映衬下,这道微弱的金色光芒笼罩在壮汉的手掌之上,他咬紧牙关,忍受著治疗过程带来的痛苦。
当光芒逐渐褪去,虽然断掉的手指並未长回,但壮汉的手掌已经消肿,断裂的手指伤口也完全癒合,只留下两道光禿禿的断痕。
“拿火把来!”壮汉一声令下,一个侍卫迅速递上一支火把。
在摇曳的火光中,壮汉仔细查看了自己的断指,既满意又略带遗憾地说,“可惜手指没能长回来。”
刘易无奈地摇摇头,“那我確实无能为力。”
壮汉向刘易郑重地点点头,“你的治疗已经比我预想中要好得多。凯林,拿十个金龙过来。”
被叫做凯林的战土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壮汉接过钱袋,数出十个金龙递给刘易,“我知道你的规矩,有规矩是件好事。”
刘易接过金龙,微微一笑,“衷心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被狗咬伤。”
“哈哈哈!”壮汉爽朗大笑,隨后带著侍卫们离去。
刘易没有询问那个壮汉的姓名,是因为他不想给人留下协恩图报的印象。
然而,从这之后,便不断有伤员被送到刘易这里来。
其中,有的是因为见到自己的属下列队散漫,与他人的部队混杂在一起,一时性急之下开口大骂,结果不慎坠马摔破了头的守备官。
有的是夜里出去撒尿不小心踩到陷坑而跌倒摔断腿的倒霉蛋;
甚至於还有为了路边酒馆里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侍者爭风吃醋,最后闹到真剑决斗,一死一伤的蠢货。
刘易只能感嘆自己虽然能治疗伤者肚子上的伤,却治不了他脑子里的伤。
不知不觉间,刘易就又积赞了几百个金龙的家当。不能不说,这个钱挣得比打铁卖皮面甲轻鬆多了。
而之前根据艾迪的建议多打造出来的皮面铁甲,直到大军拔营时,一领铁甲也没有卖出去。
最后,刘易只能无奈地將这些皮面铁甲全部发给魔下的战士们,人手一领。
不仅连不用上战场的工匠小队都得到了装备,甚至於只会坐在补给车上卖萌的雪原熊小铃鐺也领到了一身,经过改制后穿到它身上,竟然意外地合身。
隨著来找刘易治伤的人越来越多,同一个大队的其他守备官对他的態度也越来越好。
当心树汁液因为消耗过快,行军到荒家屯时,从鬼影森林搜集来的树汁已经只剩下原来的六分之一,刘易不得已对外宣布不再诊治不致命的伤势时,已经坐稳大队头领位置的安德森巴恩斯守备官在一次例行会议中,只敢小心翼翼地问道,“刘易团长,我们都是一个大队的战士不算是外人吧”
刘易闻言一愣,只能苦笑著回答,“如果你们的部下有人受伤,可以带过来让我先看看。
经过一个多月艰苦的行军,部队终於抵达了卡林湾一一一座位於颈泽北端的废弃城堡,
卡林湾作为北境的一部分,曾是先民们的古老据点,现在隶属於史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