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你不想见一见洪武十六年的自己吗。”
“爹,我想先见一见娘亲。”
“行,那跟著咱吧,咱带你去见见妹子,標儿,这些政事就交给你了。”
“是,爹。”
朱元璋领著朱棣离开后,场上就只剩下了朱標以及朱氏两兄弟。
“高煦高燧,你们怎么不前往燕王府”
“额,这个,我和老三就算了,如果我们前往燕王府,两位老爹一碰面,那我们的身份可就瞒不住了,而如果让两位老爹知晓,我们这段时间干下的事,恐怕我与老三,都吃不了兜著走。”
朱標有些忍俊不禁。
也不知道这兄弟俩怎么想出的鬼点子,竟然和自家老爹没大没小。
现在好了,没办法收场了。
“行了,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是隨意去吧。”
“是,大伯。”
在两兄弟离开紫禁城的同时,徐辉祖正骑著一匹快马,向著魏国公府的方向驾马驱驰。
大约过了两刻的时间,徐辉祖已经来到了魏国公府的面前。
看著掛在门口那闪烁著熠熠光辉的牌匾,现在的徐辉祖觉得恍如梦中一般。
他竟然真的来到了洪武朝,而且,即將要见到爹了。
马上的徐辉祖刚准备翻身下马,动作却止住了。
他要给爹一个惊喜。
徐辉祖没有停留,从魏国公府的门前走过,来到了后院墙外。
在他的记忆中,后院外应该有一颗树,可以藉此翻到院內。
至於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还有印象,那是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地通过此法逃课,然后被抓住,被老爹狠狠暴揍。
徐辉祖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那株树木。
来到树下,徐辉祖刚想往上爬,就见一只手从院子內伸了出来,稍微用力,便跨坐在了院墙之上。
那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他还在对著別在身上的一个黑色砖块说著话。
“九江,別催了,等我一灶香的时间,我快到了。”
徐辉祖看著眼前的这个场景,有些呆住了。
这不就是洪武十六年的他吗。
九江,那他娘不是李景隆吗。
虽然他以往,確实和李景隆关係匪浅。
但是自从李景隆叛变之后,他几乎就很少和李景隆说过话。
即使此次洪武之行,也不例外。
徐允恭熟练地蹦到树上,抱著大树,快速下滑。
到达地面之后,徐允恭注意到了徐辉祖在紧紧地盯著他。
“你是何人,在国公府后面,难不成想要意图不轨”
“徐允恭是吧。”
徐辉祖一脸微笑地和洪武十六年的自己说著话。
徐允恭听到徐辉祖竟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也是一惊。
“你究竟是谁,你再不说,我可要喊人了。”
看著如临大敌的自己,徐辉祖脸上的笑意更甚。
洪武十六年的他,还不知道將来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转念一想,徐辉祖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
因为,现在的洪武十六年,已经和他记忆中的洪武十六年发生了极大的偏差。
如果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孙殿下不死,那毫无疑问,他也会顺利地继承魏国公的爵位,同他的父亲一般,为大明开疆拓土。
没有靖难之役,没有圈禁生活,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想到这,徐辉祖甚至有些羡慕起眼前的这个自己。
他想伸出手,摸一摸洪武十六年自己的脑袋,但是却被洪武十六年的徐允恭挥手打断了。
“你还不说是吧,那我可真要喊人了。”
对於徐允恭的威胁,徐辉祖倒是不放在心上。
就算他被魏国公府的人抓住,最后还是要带到爹的面前,那样,也算是给爹一个意外惊喜了。
当然了,这肯定是无比丟人的。
“允恭,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晓你的名字。”
“有话快说,別打马虎眼。”
面对著“恶狠狠”的自己,徐辉祖微笑著说道。
“因为,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