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大日久,放任其坐大,不仅清河恐遭灭顶之灾,周遭数县黎民亦將寢食难安。公文手续或有参差,然事急从权……”
严檜对著陆明轩更加恭敬,腰弯得更低,话语却滴水不露:“陆大人所言甚是,下官岂能不知其中利害然正因事涉兵权与地方安靖,更需恪守章程!下官岂敢以身试法此风若开,日后地方武臣皆以此为由擅自用兵,朝廷法度威仪何在边境稳固何在下官微末前程事小,国法军规动摇事大啊!还请陆大人体恤下官……难做。”
他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又饱含无奈,更把调兵的危害上升到动摇国法边防的高度,连忧国忧民的陆明轩也被堵得一时无话可说。陆明轩皱眉沉吟半晌,也只得长嘆一声,望向叶家父女的眼中充满无奈:“严大人所言……亦有其理。是在下思虑不周了。”
不放印就是不放印,任凭你国公侯爷还是尚书侍郎,说出大天也不行。
叶擎苍见陆明轩的面子也不顶用,知道再谈无益。他重重哼了一声,铁青著脸起身:“既如此,叨扰严大人了。告辞!”说罢,一甩袍袖,拉著还欲发作的叶青鸞,大步离去。陆明轩也满面忧色地跟了出去。
严檜一直恭敬地送到府门口,看著马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