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都不过是,他用来取乐的,玩物!”
张巨鹿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剧烈地颤抖著。
“我们,拿什么,去跟他斗”
“用我们的尊严吗我们的尊严,早就被他,踩在脚底下,碾得粉碎了!”
“用我们的性命吗我们的性命,在他的眼里,连螻蚁都不如!”
“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张巨鹿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
“用我们,最卑微的,最彻底的顺从,来满足他那,变態的,征服欲!”
“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为离阳的千万百姓,换来,一线生机!”
太傅看著,状若疯魔的张巨鹿,长长地,嘆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位老友,已经被,彻底地,逼疯了。
“那……那些皇子,他们,是无辜的啊。”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无辜”
张巨鹿冷笑一声。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是无辜的。”
“这是,那个魔王,在长安城,对北莽使者,说的话。”
“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我们离阳。”
“生在皇家,享受了这天下的供奉,那就要,有为这个天下,承担责任的觉悟。”
“哪怕,这个责任,是,牺牲掉他们,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张巨鹿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他看著窗外,那阴沉的天空,声音,变得,无比的冰冷。
“去准备吧。”
“三日后,午时三刻。”
“皇宫,净身房。”
“我要,亲眼看著,赵氏的龙脉,在我离阳的土地上,彻底,断绝!”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
对於太安城的百姓来说,这三天,是他们人生中,最漫长,也最煎熬的三天。
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氛,笼罩著整座城市。
而对於皇宫里的那些赵氏皇子来说,这三天,就是他们,作为男人的,最后七十二个小时。
当第三天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
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午时三刻。
这个,在离阳王朝,通常用来,斩首死囚的时刻。
今天,却將要,上演一出,比斩首,还要残忍一万倍的酷刑。
净身房。
这个,皇宫里,最阴暗,最骯脏,也最让人感到恐惧的地方。
平日里,只有那些,犯了错,或者自愿入宫的贫苦少年,才会被送到这里。
而今天,这里,却“迎”来了一群,身份最尊贵的“客人”。
离阳皇帝赵惇,以及他所有,已经成年的皇子,总计一十七人,全都被禁军,粗暴地,从各自的宫殿里,拖到了这里。
他们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单薄的白色囚衣。
他们的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牢牢地锁住。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麻木,和生不如死的绝望。
净身房內,早已站满了,手持利刃的,膀大腰圆的,宫中的“刀子匠”。
这些,平日里,在皇子们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的阉人,此刻,看著这些,即將变得和他们一样的“主子”,那眼神,充满了,一种,病態的兴奋和快意。
而在净身房的正中央,摆放著一张,冰冷的,由玄铁打造的行刑床。
床的旁边,站著一个,身穿素衣,面无表情的身影。
正是,离阳首辅,张巨鹿。
他,將作为这场“净身大典”的,监刑官。
亲眼,见证,赵氏龙脉的,断绝。
“时辰……到了。”
张巨鹿看了一眼窗外,那高悬於正空的太阳,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
“带……第一个。”
隨著他的命令落下。
两名如狼似虎的禁军,立刻上前,將那个,早已瘫软在地,如同烂泥一般的,离阳皇帝赵惇,给架了起来。
“不……不要……”
赵惇的口中,发出了,微弱的,如同梦囈般的,哀求。
他,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被禁军,粗暴地,拖到了那张,冰冷的玄铁床前。
然后,被死死地,按在了上面。
他的手脚,被铁链,牢牢地,固定在床的四角。
他的双腿,被强行地,分-开。
“不……放开朕……朕是天子……”
赵惇的眼中,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