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分出了胜负。
在长安城的中心,皇城之內,一座不起眼的角楼上。
这里是整个京师防务的最高指挥所。
角楼內,灯火通明。
墙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长安及周边地区的堪舆图,图上用各种顏色的標记,密密麻麻地標註著敌我双方的態势。
红色的箭头,代表著李璘的十路大军,它们从四面八方匯聚而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將长安城死死地困在其中。
而代表著大唐官军的蓝色標记,正在一个个地被拔掉,或者,被换成了红色。
一个身材魁梧,鬚髮皆白,却依旧挺拔如松的老者,正背著手,静静地凝视著这幅地图。
他身著一袭素色布甲,没有过多的装饰,却自有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
那是一种经歷过无数次尸山血海,亲手埋葬过一个又一个王国之后,才能沉淀下来的,名为“歷史”的厚重感。
他的眼神,古井无波。
看著地图上那些代表著千军万马、生死搏杀的標记,就像看著棋盘上的棋子。
一名副將快步走入,单膝跪地,恭敬地稟报导:“启稟大將军,所有告急文书均已截获,信使已全部控制。长安內外,信息已完全隔绝。”
老者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蓝田大营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问,声音沙哑而低沉,两块古老的岩石在摩擦。
“回大將军,蓝田守將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正试图派兵向长安突围,已被我军斥候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愚蠢。”
老者终於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每一道皱纹里,都藏著金戈铁马的故事。
他的眼睛並不锐利,反而有些浑浊,但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浑浊的深处,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深渊。
他是李璘召唤出的第十位名將。
也是为这次“奉天靖难”,画上最后句號的,最关键的一枚棋子。
战国时期,以一己之力,率秦国虎狼之师,扫灭六合,终结数百年战乱的绝代名將。
大將军,王翦。
他看著地图上那个被围困的长安城,就像看著当年被他围困的邯郸,看著被他水淹的大梁。
“困兽之斗,徒增伤亡罢了。”
他抬起手,拿起一枚黑色的令箭,轻轻放在了地图上长安城的位置。
“传我军令。”
“命白起所部,为攻城先锋。”
“命韩信所部,总领全局,相机而动。”
“命其余各部,封死所有退路,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以守为攻,痛击勤王的部队。
副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骇然。
“大將军……这……这是要……”
王翦的脸上,终於有了表情。
那是一种近似於无聊的漠然。
“哥舒翰已死,李隆基已经无可用之將。”
“殿下在宫中,等得太久了。”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
兄弟们,真是我自己写的,没代写。
昨天平分还七点多,今天掉到五了,还是好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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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苦一起吃,不能便宜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