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至离得够近,几人的面容渐次被院落外墙上的火把照亮,侍卫们悚然一惊,纷纷松开握刀的手,垂首抱拳:“掌印。’
容承渊在门外驻了足,直视着院门内的那道影壁,漫不经心地道:“咱们都是为陛下分忧,合该互相行个方便。”
适才喝问“来者何人”的那百户忙道:“是。”
容承渊微微偏过头,目光中不带分毫情绪:“今晚没人来过。不论发生什么事,若有人想栽赃到咱家头上,咱家便是要被千刀万剐,也先让他走在前头。”
“......这位公公。”那百户强咽了口口水,颤声道,“在下久不去向掌印问安了,公公一会儿送完了东西回了行宫....还请代在下向掌印问个安。”
容承渊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点了点头:“敢问大人名讳?”
那百户硬着头皮道:“在下丛逸远。”
“好。”容承渊只应了这样一个字,便举步迈进门槛,身边随侍的宦官们亦鱼贯而入。
直至他们走远,从逸远都没能分辨出他最后那句话是喜是怒。
夏夜山脚下的微凉寒风里,无人知晓这方院子里发生了什么。熟睡中的使节或许在梦境迷离中嗅到了些血腥气,却也无人惊醒。
次日晨起,突如其来的变故震荡朝堂,不仅百官皆惊,就连后宫嫔御也几乎尽在早膳前后就听到了风声。
是以卫湘用完膳才读了半夜书,就听廉纤在外说:“娘子,凝贵姬娘娘来了。”
这话的话音还未落,又闻珠帘碰撞,便知凝贵已径自进了屋。
凝贵姬脚步很急,进屋见她坐在茶榻一侧,当即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多礼,而后就坐到了另一侧去。
“什么事这么急?”卫湘笑看着她,凝贵姬定了定心,叹道:“你没听说?落个山脚下死了位罗刹大公。”
卫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