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温柔,陛下赏了凝姬姐姐可好?”
“照殿红”既是那盒唇脂的名字,也是所用的花名别称,便是山茶。
他的手指敲在她额头上:“许你先挑,你倒还替别人来求,得了便宜卖乖。”
卫湘毫无怯懦,眼波流转,理直气壮:“赏谁不是赏呢?臣妾保管凝姬姐姐用这个好看!”
楚元煜又笑起来,拿起那盒“照殿红”也放进她手里:“得了便宜卖乖不如借花献佛,你只管自己拿去给凝姬好了。
可卫湘抿一抿唇,又说:“如此稀罕之物,臣妾得了三盒,只怕要招人恨呢。”
楚元煜拿她没办法,无奈一笑:“你去送,记档只算是朕赏的。”
卫湘这才满意了,低笑一声,玉臂挂在他颈间,有意板起脸:“陛下也太惯着臣妾了。”
虽板着脸,但媚眼如丝。楚元煜不由沉溺在她的眼中,不自觉地揽住她的腰肢,深吸一口气:“你不喜欢?”
“自然喜欢。”她抬一抬下颌,“得陛下如此相待,便是让臣妾明日丧命,臣妾也无……………”话没说完,她就被迫闭了口,因他的唇吻了下来,既突然又霸道。
她只得望着他眨一眨眼。
楚元煜落下这一时本是别无他意的,只因望着她姣好的容颜一时失神,忍不住想吻便就吻了。吻下去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不禁眉心一跳,待得一吻尽了,他便道:“再敢胡说,还这样堵你的嘴。”
卫湘争辩道:“可臣妾是真心......”话没说完,他又再度吻下来,这回比上次更加霸道,他双臂牢牢箍着她的身姿,怕她跑了似的,唇舌又毫不留情地侵入掠夺,好像被她得了几盒唇脂觉得太亏,便想将她唇上染着的这些吃尽。
再往后,连卫湘自己也说不清当中出了什么事,他们明明只是吻着,莫名其妙就到了床榻上去。原本站了满殿的宫人不知何时也都退了出去,各色贡品自也撤出去了,她的思绪再回笼时,周遭已只剩一室旖旎,而他正兴致勃勃。
她望着他,笑意迷离,边迎合他的兴致边在心里窃笑:她早知他“怜香惜玉”,却也知他并非昏君,在声色犬马之事一贯克制,如今因着她,倒已是第二回不管不顾了。
......听闻白日里如此放纵,若让御史知晓,要被纠阂呢。
可她就要他这样。
她不介意他被纠阂,更不怕自己挨骂,因为这才说明他离不开她。
至于若非要论什么“分寸”,她只要别把朝臣逼到“清君侧”的份上,也就够了。
不过话说回来,“清君侧”三个字也不是那么容易讲的。只消他在政事上不懈怠,御史只怕也没闲心管他床上这点子事。
是以她只管与他尽兴。他攫取她的唇脂时还不到午时,命宫人端水进来时已是未时二刻。卫湘累得头脑昏沉、四肢更沉,他倒也不必她劳累,伸手探出床帐,从宫人的托盘里抓了两块沾湿的帕子便又回来,一边认真摆弄着她,为她擦去汗珠,
一边在她想挣扎着坐起来时贴在她耳边轻声笑说:“你只管安心睡,朕伺候你。”
这话似有魔力,令卫湘心头一痒,脑海里又翻腾起适才的画面,就在这画面里坠进梦乡里去了。
在那等活色生香的画面里入梦,她这一觉也不免睡得极累。醒来时才稍一动,一股酸痛自腰肢直窜天灵盖,卫湘顿时皱眉,又费了好些力气才睁开眼,恍惚了半晌才想起自己该是在紫宸殿中,继而又看清他仍在身边,面前支了张榻桌,正自读
书。
察觉她的动静,他回头看了眼,见她醒了,就笑起来,俯身揽她入怀,语气温润:“鸿胪寺刚来禀话,说罗刹国的使节下月要来觐见。他们向来喜欢围猎,朕打算下旨春?,小湘同去,如何?”
只带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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