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扯成死扣的系带,而后顺水推舟往他胸口一扑,嗓中沁出一声娇笑,望着他,声音软软地道:“可只许一回,多了臣妾不依。”
她轮廓精致的薄唇染得嫣红,本就令人心动。她又与他凑得这样近,他几能嗅到她唇脂的香气,一时更难忍耐,便猛然翻身将她箍在身下,不待她反应,他已蛮横地吻下去,将那撩动心弦的漂亮红唇衔于口中,只恨不能真的吃了。
寝殿里守着的宦官见状,无声地对视了一眼,便将殿中的幔帐放下了三道,卫湘只觉周遭的光线倏尔昏暗了许多,与这种事倒更合宜,不自禁地一笑,笑音似乎又触动了他,让他探如她口中的唇舌愈发来劲,锦被中很快也气温渐升,一股子燥
热直逼得卫湘出汗。
她巧妙地迎合着他,比起头一晚的慌张,她现在算是很会“学以致用”了。那些曾躲在被窝里偷偷读进去的书,在这样的时刻总能被她融会贯通得很好,不仅令他尽兴,也让她自己乐在其中。
是以这次晌午虽只“一回”,却行了足有一个时辰,二人都甚是满足。事后他们相拥而眠约莫半个时辰,楚元煜先醒过来,自觉恢复了气力,就想拉她再来,卫湘虽仍睡得迷糊却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眉眼弯弯的懒声央告:“陛
下不可......晚上还有家宴,倘是臣妾精力不足,不知要引多少议论。”
他听她这样说,总算做罢了,收了手,又在她眉心落了一吻:“那姑且放过你,只是等到晚上......”
卫湘低笑一声,就势又往他怀里钻去:“臣妾可有哪一晚不听话了?”
这话引得他也笑了,安然地将她找在怀中,一时满心餍足。
他们这样又歇了约莫两刻便起了身,各去更衣梳洗,以备赴晚上的宴。
这宴席办得不大,只是设在长秋宫的家宴,连亲王、王妃都不会来,听闻太妃太嫔们亦无心来凑热闹,参宴的便只有帝后与六宫嫔御了。
不过,这也终究是卫湘第一次参与宴席。从前在永巷时,别说参宴,就是去宴上侍奉也远远轮不到她。
她因而难免紧张,梳妆时因坐在妆台前无所事事,更易胡思乱想,这种紧张就涌得更甚。她强行压制几度无果,只得想些更有用的,便去回忆两位女博士与她讲过的宴席规矩,不敢放过一个细节。
这般一走神,她便不曾注意楚元煜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琼芳本想提醒,也被他制止。
他笑吟吟地自顾欣赏着她,只觉镜中因有了她就已不再是镜子,而是一幅绝好的丹青。然后,他依稀分辨出她眼中的忧色,稍想了想就分辨出端倪,笑道:“心神不宁,可是为着晚上的宫宴?”
说着又上前了两步,蹲到她身侧,握住她的手,仰头望着她,虽犹含着笑,神情却认真:“不必害怕,朕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