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的梆子声,沉闷的“咚、咚”声撞在窗纸上,提醒她已是深夜。
“再改两页就睡。”(2025.9.28 03:13 是我没错了!)
时念给自己续了杯温茶,杯口的水汽模糊了视线。
她望着手稿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想起在永州开书坊时的模样。
那时大家围着一盏烛火,连夜整理《蓝星诗词集》的抄本。
暖夏煮着热茶,晚晴帮着誊写,连阿福都在旁边帮忙裁纸,小小的书坊里满是暖意。
想到这儿,她的指尖也暖了些,重新拿起笔,继续在稿纸上书写。
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午时的阳光透过窗缝落在脸上,时念才缓缓睁开眼。
书房里的炭盆还剩点余温,案上的手稿被风吹得翻了两页。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起身,刚推开房门,就被一阵震天的欢呼吓了一跳。
“中了!乔先生中了!咱们乔先生中举人了!”
阿福的声音像炸了炮仗似的穿透庭院,他裹着件红色的薄棉袄。
跑起来像揣了团火,生怕别人听不见。
“我跟阿福一起去的西街书肆,亲眼瞧着榜文上写着‘乔章林,第二十三名’,妥妥的举人!”
念一也笑着和众人说。
院里早已没了冬月的冷清。
伙计们围着乔章林,一群人都围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只有他自己还有些发愣。
时念这才恍然。
今日是乡试放榜的日子!
她昨晚熬到深夜改手稿,竟忘了日子,难怪院里这么热闹。
“念姐!您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