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剑鞘。
而杀了他儿子的人就在眼前。
“陈黄皮!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老疯子仰天咆哮,双目中射出血色的剑光,在天上化作了两个巨大的太阳。
他的气息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爆发了出来。
他连脑袋里的那根太虚神钉都不管了。
锃!
锃!
老疯子摘下了草帽,一手握着剑鞘,一手伸进脑袋里,要将他的那把剑给硬生生的抽出来。
他不会让这陈黄皮死的太轻易的。
他要用这把剑,把这陈黄皮,还有那油灯,还有那逃走的谛听之子,全都化作自己这剑中囚徒,日夜折磨,方消他心头之恨。
“误会,误会啊!!!!”
陈黄皮头皮发麻,提着黄铜油灯就跑:“聂老爷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杀易轻舟是因为他一心求死,我和我师兄关系很好的!”
“师兄弟是你这么做的?”
“你杀我儿子!“
“这就是你说的关系好?”
老疯子的半个身子陷入了灰雾之中,而另一半身子则握着那把剑鞘,他一步踏出,便出现在陈黄皮的身旁。
他并不直接出手,但半个灰雾之中的身子却渗出极为可怖的剑气。
那些剑气都呈现出灰色。
扎在陈黄皮身上,便叫他痛的浑身颤抖。
黄铜油灯忍不住怒骂道:“你一个后爹,玩什么骨肉情深,我们杀了易轻舟,你不是正好没了后顾之忧吗?”
“易轻舟,是老夫的亲儿子!!!!“
老疯子的半张脸流出血泪,他现在的样子越来越恐怖,一半根本看不清,一半则扭曲疯癫,杀意冲天。
锃!锃!锃!
拔剑出鞘的声音,从那半边灰雾遮掩的身子里响起。
灰雾中,丝丝缕缕的金光绽放。
这是太虚神钉在发威了。
陈黄皮绝望的道:“你是易轻舟亲爹,那你为何不姓易?”
“嗬嗬嗬......”
老疯子发出渗人的笑声,一边拔剑一边说道:“因为老夫是入赘,老夫那儿子随他娘姓,哼哼,哈哈!桀桀桀!!!!!“
陈黄皮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的看了一眼黄铜油灯。
后者几欲崩溃:“你们这父子俩真他娘的有意思,爹不是爹,儿子不是儿子,怪不得易轻舟从来都没有提过你。”
“还废什么话!”
陈黄皮道:“你看好了,我把当时一幕全都幻化出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他就将当时和易轻舟相识那一幕场景,直接幻化了出来。
从最早立下君子之约。
再到后来当着整个大康的黎民百姓斗剑。
前后横跨的时间,还有前因后果,还有太墟神钉的危害,全都没有半分遗漏。
但那老疯子却杀意越发浓郁。
“你,还有这盏破灯。”
“你们满口胡说八道,现在又弄出这幅景象。”
“老夫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