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陛下,这是臣女在黑风关匈奴粮草营搜出的密信,上面有太子殿下的亲笔字迹与私印,写着‘若匈奴能困死苏战,事后赠粮草十万石、兵器五千件’——太子殿下若无心通敌,为何要与匈奴私相授受?”
皇后见势不妙,连忙跪在地上,拉着皇帝的龙袍下摆哭道:“陛下!景渊是储君,怎会做出通敌之事?定是谢砚与苏清鸢联手陷害!他们一个想报母妃之仇,一个想夺镇国公府兵权,才伪造这些证物,求陛下明察啊!”
“皇后娘娘这话,可就错了。”苏战上前一步,语气沉稳,“臣在黑风关俘获一名匈奴将领,他亲眼见过太子派去的使者,还听过使者宣读太子的承诺。臣已将那将领用暗卫护送至京,此刻就在宫门外候着,陛下只需传他进来,便能辨明真伪。”
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对太监下令:“传匈奴将领、墨宝斋掌柜、太子贴身太监进殿!再召太医院林生前来,即刻查验书信笔迹!”
太监领命而去,御书房内一片死寂。萧景渊低着头,手心的冷汗浸湿了玉佩绶带;皇后的绣帕被捏得皱成一团,眼眶虽红,却没半滴眼泪;苏清鸢跪在地上,心里却异常平静——她知道,太子与皇后的阴谋,今日就要败露在阳光下。
不多时,几人陆续进殿。墨宝斋掌柜一见到萧景渊的太监,便立刻指认:“陛下,三个月前,正是这位公公在小斋购买苏小姐的字画,还问小的‘如何让模仿的笔迹看不出破绽’,小的当时不敢多问,只说‘需多练原主的顿笔’。”
太子太监吓得“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是太子殿下让奴才去的!他说‘若苏清鸢从北境回来,就用模仿的笔迹写封通敌信,把黑锅扣在她身上’,奴才不敢不从啊!”
林生这时也查验完书信,躬身道:“陛下,两封书信的笔迹差异明显:苏小姐的信墨色暗褐,是三个月前的陈墨;伪造的信墨色泛青,是新制的松烟墨;且伪造信的笔画虽像,却无苏小姐惯有的‘柳体顿笔’,显然是模仿之作。”
最后进来的匈奴将领,穿着一身破旧的匈奴铠甲,一进殿就指着萧景渊喊道:“就是他!他派使者说,只要我们杀了苏将军,就给我们粮草和兵器!我们首领才下定决心围困黑风关的!”
证据确凿,萧景渊再也无法狡辩。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证据……”
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切,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龙椅:“萧景渊!你身为储君,不思为国分忧,反而勾结外敌,谋害忠良,简直是丧心病狂!即日起,废你太子之位,禁足东宫,非诏不得出!皇后教子无方,迁居长乐宫,闭门思过!”
“陛下!”皇后哭喊着想要求情,却被太监架了出去;萧景渊则被士兵拖走,路过苏清鸢身边时,眼神里满是怨毒,却再无往日的嚣张。
御书房内终于恢复平静。皇帝看着苏战、谢砚与苏清鸢,语气缓和了些:“今日之事,多亏了你们三位。苏将军护境有功,赏黄金百两;谢砚查案得力,加食邑千户;苏清鸢机智果敢,赐‘护国县主’封号,赏锦缎百匹。”
“谢陛下恩典。”三人齐声谢恩。
苏清鸢趁机道:“陛下,臣女还有一事请求——臣女的母亲当年并非病逝,而是被皇后指使柳姨娘下毒谋害,臣女已有柳姨娘的认罪供词与母亲的脉案,恳请陛下允许臣女继续追查,为母亲讨个清白。”
皇帝点头:“准奏!朕命你与谢砚共同彻查此事,大理寺需全力配合,若遇阻碍,可直接奏报朕!”
走出御书房时,夜色已深。宫道上的宫灯映着两人的身影,谢砚放慢脚步,与苏清鸢并肩而行,轻声道:“很快,就能给你母亲和我母妃一个清白了。”
苏清鸢抬头看向他,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得他眼底的温柔格外清晰。她想起黑风关的战火,想起星河台的约定,想起此刻握在手里的“护国县主”令牌,嘴角忍不住弯起:“嗯,很快了。”
夜风拂过宫墙,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苏清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