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盟友会把自己的披风给你穿?会为了你亲自带兵来救我这个老头子?”苏战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谢砚这孩子,我早年在北境见过几次,性子冷得像块冰,别说给人披披风,就是多说一句话都难。如今对你这般上心,你当父亲看不出来?”
苏清鸢的脸瞬间红透,小声道:“父亲,现在说这些不合适,明日还要打仗呢。”
“怎么不合适?”苏战收起笑容,语气郑重,“你母亲走得早,我一直担心你在京里受委屈。谢砚是个可靠的人,有他护着你,我也能放心。”
父女俩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是谢砚。他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走进来道:“晚翠说你还没吃饭,这是她刚烤的芝麻饼,你垫垫肚子。”
苏清鸢接过油纸包,打开便闻到浓郁的芝麻香——是她在国公府时最喜欢的口味,没想到晚翠竟记着,还带来了北境。
“将军,清鸢,明日的作战计划我又细化了一下,你们再看看。”谢砚将一张新画的地图放在桌上,上面详细标注了出兵路线、埋伏地点和接应时间,连士兵的分工都写得清清楚楚。
三人围在桌前,借着烛火研究地图,直到烛火快燃尽,才各自散去。谢砚送苏清鸢回她的木屋,路上,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明日你就在关内待着,别去城楼,也别靠近城门。”谢砚停下脚步,眼神认真,“匈奴可能会有反扑,我不想你出事。”
“你也要小心。”苏清鸢抬头看着他,眼底满是担忧,“狼山峡谷危险,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别太拼命。”
“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谢砚抬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落叶,“等打退了匈奴,我带你去看北境的格桑花,漫山遍野都是,比京城的荷花好看多了。”
苏清鸢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祈祷:明日一定要平安。
回到木屋,苏清鸢从怀中掏出那支白玉簪——是谢砚白天帮她整理披风时,不小心从她衣襟里掉出来,又悄悄塞回去的。簪身上的兰草纹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摩挲着簪子,想起七夕夜星河台下的约定,嘴角忍不住弯起。
与此同时,谢砚回到自己的住处,从怀中掏出一张密报——是陈峰刚送来的,上面写着“匈奴粮草营的守将是皇后外戚林氏的远亲,与太子有书信往来”。他将密报点燃,看着火苗吞噬字迹,眼底闪过冷意:皇后与太子,竟连匈奴都能勾结,这笔账,日后定要好好算。
夜色渐深,黑风关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城楼上的士兵还在巡逻,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一场决定黑风关命运的战斗,即将在明日清晨,伴着朝阳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