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是警告,若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本王的盟友”——这话虽没明说,却比任何告白都更有分量。周围的人瞬间明白,谢砚对苏清鸢的在意,早已超出“盟友”的范畴。之前的猜测被证实,不少人看向苏清鸢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萧景渊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谢砚手握北境十万兵权,连皇帝都要让三分,他根本惹不起。他只能扶着苏怜月,恨恨地瞪了苏清鸢一眼,转身狼狈离去。
长公主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着拉过苏清鸢的手:“清鸢,谢王公对你可真是上心。有他在,往后京里没人敢再欺负你了。”她早就不满皇后与太子的专权,如今见谢砚护着苏清鸢,心里反倒乐意——多一股制衡的力量,对朝堂总归是好的。
苏清鸢的脸颊微微发烫,她看向身边的谢砚,小声说:“谢谢你。”
谢砚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块干净的素色帕子,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她擦裙摆上的水渍。这个动作极自然,带着几分亲昵,周围的人皆屏息,连风吹过牡丹花瓣的声音都听得见。他的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裙摆,传来淡淡的暖意,让苏清鸢的心跳漏了几拍,指尖都泛起热意。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谢砚站起身,语气温柔,“裙子湿了穿着不舒服,要不我让人先送你回府换衣服?”
苏清鸢摇摇头:“不用,反正宴也快散了,等会儿一起走就好。”
剩下的时辰里,谢砚一直陪在苏清鸢身边。他帮她挡掉那些试探的目光,给她递来温热的枣茶,还陪她在园子里散步,指着那些牡丹说:“北境没有这么娇贵的花,只有耐寒的格桑花,开在草原上,一片一片的,像撒了把彩色的星星。”
苏清鸢认真听着,想象着北境的样子,眼里满是向往:“等以后,我能去北境看看吗?”
“当然能。”谢砚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等扳倒了皇后和太子,为我母妃和你母亲平反后,我就带你去北境。带你看格桑花海,看夜里的星河,带你骑马,带你吃牧民烤的羊肉。”
苏清鸢的心里暖暖的,她用力点头:“好,我等着。”
夕阳西下时,赏花宴散了。谢砚亲自送苏清鸢回府,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车厢里很静,只有窗外马蹄踏地的轻响。苏清鸢看着对面的谢砚,想起今日他在宴上的护短,鼓起勇气问:“谢砚,今日你说我是‘你的人’,是不是……”
谢砚打断她,眼神格外认真:“是。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或许早了些,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不止是盟友。我想护着你,想和你一起查清楚所有真相,想以后的每一天,都有你在身边。”
苏清鸢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心跳得格外快。晚翠识趣地掀起车帘,假装看外面的街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马车停在镇国公府门口时,谢砚拉住她的手,轻声说:“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不用自己忍着。不管是苏怜月,还是太子,甚至是皇后,只要你说一声,我都会帮你出头。”
苏清鸢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映着夕阳的余晖,也映着她的身影。她轻轻点头:“好。”
谢砚松开她的手,看着她走进府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朱漆门后,才转身翻身上马。苏清鸢站在府里,回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满是甜蜜,却也没忘主线——她摸了摸袖口,那里藏着李医官刚送来的、皇后贪腐军饷的新线索。
回到院子后,苏清鸢把谢砚的玄色披风拿出来,放在鼻尖轻嗅,松脂香依旧清晰。她坐在桌前,摊开皇后的罪证,指尖划过“军饷”二字,心里清楚:甜蜜之外,扳倒皇后与太子的路还得一步步走。但有谢砚在,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这场关于复仇、真相与情愫的棋局,已悄然进入新的阶段。而她与谢砚的故事,会在接下来的风雨里,慢慢写向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