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哭喊着,“都是柳姨娘逼我的!她让我做什么,我不敢不做啊!求大小姐看在我在府里待了十几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苏清鸢看着她哭天抢地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想让我饶你也可以。你把柳姨娘这些年做的坏事,包括她怎么给我母亲下寒毒的,都一五一十写下来,签字画押。若是如实交代,我可以让你留在府里做杂役;若是敢隐瞒半个字,我就把你送官,让你去大牢里反省。”
张妈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我写!我全都写!求大小姐说话算话!”
苏清鸢让小厮把张妈妈带到偏房,给她纸笔,又让一个心腹小丫鬟盯着,防止她耍花样。
刚处理完张妈妈,王妈妈就匆匆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新的账册:“大小姐,库房清点完了,绸缎少了二十匹,药材少了十斤,粮食少了五十石,还有几样金银首饰也不见了——这些都和张账房列的明细对上了,肯定是柳姨娘贪走的。”
“把短缺的物资列个清单,贴在府里的公告栏上。”苏清鸢说,“再传我的话,今后府里任何物资,都不许私自带出,若是发现,从重处罚。”
王妈妈应下后,又补充道:“对了大小姐,账房里还有一本‘北境军需采买账’,是前几年国公爷协助北境买粮草时记的,上面有北境王谢砚的军需官签名——您要不要看看?”
苏清鸢心里一动。谢砚?这倒是个意外的线索。她接过王妈妈递来的账册,翻开一看,上面记录着三年前镇国公府帮北境采买粮草的明细,末尾果然有个“谢”字签名,字迹凌厉,透着股军人的硬朗。
或许,这就是和谢砚搭话的机会?若是能从“军需采买”入手,让他看到自己处理账目、整顿内宅的能力,说不定能为后续结盟埋下伏笔。
苏清鸢正想着,晚翠就兴冲冲地跑回来了:“小姐!查到了!当年给老夫人送补汤的丫鬟叫春红,现在还在府里,在洗衣房做杂役!她一开始不敢说,我拿出李医官的脉案给她看,她才哭着说,当年柳姨娘让她送的补汤里,每次都要加一小包‘褐色粉末’,她问过柳姨娘是什么,柳姨娘还骂她多管闲事!”
苏清鸢眼前一亮——春红的证词,加上李医官的脉案、张妈妈的供词,柳姨娘毒害母亲的证据,终于快凑齐了!
她握紧手里的账册,心里渐渐有了底气。不管是柳姨娘的余党,还是皇后和太子的算计,她都有信心一一应对。而那个北境战神谢砚,或许很快就会成为她棋局里,最关键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