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点头。
“就是,只是别真扑过来咬咱,想闹腾就让它们闹腾吧,反正都听好几天了,也听习惯了……”
“其实大家伙也没人因为这事急恼,就是纳闷它们为啥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是啊,它们一直在咱村住着,咋地也算咱村自己人了。
我跟你们说,前天有俩外边人到咱村拉货听见村里有老虎叫唤,急赤白赖找村长让我们赶紧把老虎打死,气的村长骂了那俩人好大一通!”
“啊?啥时候的事!
咱村的老虎管他们啥事,他娘的,又没伤着他们一根毛,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就是,大平两口子都被扑地上了也没说啥,这外边人还管上咱村的事了!
国安叔骂的好!”
“不过我觉得大平两口子是真的被吓着了,最近我瞅见他们两口子好几次往那地主家宅院跑,傻不愣登就站门口听那老虎扯着嗓子叫唤,也不知道脑子想啥咧…”
说起林家的事,村民们对视一眼,有人压低了嗓音道,“话说,老林家这几天确实邪乎事多,我听说还有只黑狗天天去他们家门口转悠…”
“对对对,我也见着那黑狗了,看着怪的很!”
和林家是老邻居的赵小草端着碗猫了猫身子,“这个我知道,那黑狗是上个月二十八号一大早跑到林家去的……
……这狗起先一直不声不响在林家院墙边窝着,大平他爹娘一开始以为是村里别人家的狗没咋管,后来天擦黑,那黑狗忽然哼唧着想进屋,大平他们问了一圈才知道那狗不是村里的,就估摸是条野狗…”
村里最爱唠嗑的福婶子忍不住插话,“关键这黑狗好好的咋突个也往那地主家院子跑?”
赵小草斜了一眼打断自己话的福婶子,“你急啥!
我这不正说着吗!”
特意扒拉了两口饭,等福婶子讨好地给自己塞了把花生,赵小草才继续道,“那黑狗身上脏了吧唧,脸上毛也白了,大平他们看这狗可怜,本来是打算养着给口饭吃的,但那黑狗不知道咋回事,喂东西根本不吃,进屋转了一圈就又跑了……
……之后这狗就天天早晚雷打不动地去大平家门口转悠,其他时间就去地主家院门口趴着……到底因为啥,没人知道……”
“唉,这黑狗我回家路上天天能看见,一有人经过它就抬头瞅,但不咋叫唤,算起来在那门口趴了有十天了……也挺怪,地主那院里可是大虫跟土豹子的老窝,那仨大家伙竟然也没跟这黑狗干架?”
赵小草摆了摆手,“都说是不知道从哪跑过来的野狗了,咱这边到处是山,估计它们以前在山里就打过照面,再说那黑狗根本没进院里,就一直趴大门口…”
“邪门…这确实邪门…”
“有啥邪门的,这老虎都跟山猫混成一窝的了,再加只野狗也不算啥…我现在只想知道咱村这老虎还打算嚎多久…它这嚎的调子一天比一天急,听着我都想问问它到底遇到啥难事了…”
“我说邪门是这些野物咋都往老林家跑……”
“那谁知道,左右林家人没出事就好……
“我现咱村人都挺稀罕跟林家人唠嗑的,林家人这些年日子还过得越来越红火,我估摸是不是它们这些有灵气的野物也想跟林家人多亲香亲香啊?”
“你丫跟人亲香是跑人家屋里疯啊!”
“人跟野物的亲香法子肯定不一样吗!”
村民们说笑归说笑,可听着村里越来越凄厉的虎啸,众人心里都有些不得劲。
“这大虫嚎的嗓子都快哑了,想跟谁亲香也不能是这个叫法吧?”
“这叫唤的调子明显是在着急找什么东西……”
“真以为就你明白啊!
关键咱村谁跟它们真认识?又能有啥东西能跟这仨扯上关系?”
“唉,野物的脑子还是不好使,明明从山里回来的,啥东西丢了你往山里找啊,在咱村里瞎叫不白费功夫吗!”
“丢啥能叫这么惨啊……我真的觉得八成还是丢崽子了……实在不行咱们进山也帮着找找吧……”
“你脑子被猪拱了啊,它仨都是公的,老家也不是一个锅里的,咋地,一块都丢了崽子??”
捧着碗半天没吃下一口的赵小草不知道第几声叹气:“叫声一天比一天惨,我听着不止像是丢了崽儿,都像是小崽子给它们养死了……”
“说句不好听的,亲娘死了也就这么个嚎法了……”
“唉,那两只山猫,我瞅着肚子瘪的厉害,像是这几天一直没吃东西……”
“它俩一直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村里乱窜,哪来功夫吃食儿…”
“唉,这仨野物到底是在找啥玩意,咋个能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