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最高长官,地方上,则设置州县,但各部落仍以节度使之名管理本部,形同羈縻。
所以,左右丞相,便是如今大渊朝堂之上的最高领袖。
很快,左右丞相都来到了殿中。
右相拓跋澄,如今是北渊宗室之中极具名声的智者;
而左相冯源,则是汉臣之中的杰出代表。
右相在上,左相居下,这样的格局也是如今朝堂情况的缩影。
面对这二人,渊皇没有隱瞒,也没有考较,直接將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在这种时候,左相冯源並没有卖弄自己的学问,只是盛讚著陛下的深谋远虑,並且为自己昨日的目光短浅而惭愧。
右相拓跋澄略带厌恶地看了冯源一眼,而后对渊皇道:“陛下之计划,堪称完备,唯有一个小问题,此番还需要联繫西凉国否”
按照以往的南下方略,联动西凉,都是惯常操作,既能让他们分担军事上的压力,也能避免南朝反过来说动西凉,让自己腹背受敌。
渊皇笑著摇头,“那位越王怎么会放过西凉这样的助力呢!我们联繫西凉国,那就有可能走漏风声,导致全盘皆输了。”
而正如渊皇预料的那般,此刻的西凉国中,也正进行著一场纠结的討论。
越王的使者前来,给出了让西凉国君臣都很动心的条件。
如果能合力送越王登基,越王愿割让寧夏卫辖境,並许双方互市。
寧夏卫之地,对西凉而言,並非简单的土地,而是能够大大延展西凉国的发展空间。
其意义不亚於当初夺取凉州,从而拥有將河西走廊打通囊括的可能,最终才有了立国之基。
“陛下,若能实现,我大凉之地,便可越过贺兰山而至河套,不再困於一隅!”
“是啊,如此大事,仅仅是配合出兵即可,此乃天赐良机啊!”
“那大梁越王,臣素有所知,前朝便差点登临帝位,可惜不是嫡子,最终大梁先帝只能屈服於群臣之意,將他封在了天下膏腴的江南,並且给了许多的恩赏,虽然这二十余年几乎未曾听闻其动静,但从此刻的表现来看,恐怕此人已经悄然积累了深厚的底蕴。对比起来,大梁可能的新帝卫王,近一年才崛起,几乎没什么班底,越王成功的可能很大。”
听著眾臣的话,西凉国主捻著鬍鬚,沉吟不语。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年轻嗓音响起,“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妥。”
眾人循声望去,便见得开口之人,乃是陛下最喜欢的儿子,睿王李仁孝。
“哦有何不妥”
李仁孝迈步出列,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道:“儿臣以为,不妥有三。”
“第一,此乃越王使者的话,他能否成功,最终能否兑现,如何兑现,都是未知,当年秦楚商於之地故事还歷歷在目,不可不防。”
“其二,对我大凉而言,哪怕真的拿到了寧夏卫,进窥河套固然可喜,但也意味著我们与北渊在天下精华之地上,开始有了正面的接触和衝突,那样,我们大凉如何承受两个大国的进攻”
“其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们国小民弱乃是实情,当徐图发展,若因小利而成了出头鸟,恐怕就悔之晚矣。”
眾人闻言,尽皆沉默。
西凉国主微微一笑,讚许地点了点头,“能够有著自己的思考,还能有条理,不错。”
这时候的李仁孝,还不懂,讚美可以不那么夸张,也不要在后面带著但是。
“但是,你对我们的处境,认识还不够深刻。”
西凉国主缓缓道:“国小民弱,这是实情,朕也从未避讳。既是如此,我们的发展,便只能是火中取栗,左右逢源,不断在斗爭中蚕食、壮大、发展。”
他看著李仁孝,“就算朕苦心经营,君臣一心,在这块地盘上经营出一个百姓安居,百业繁盛的盛世,一旦大梁北渊分出胜负,你觉得大凉能抵挡得住吗”
李仁孝张了张嘴,他想要说,届时顺应天命,亦不失公侯之位,更利万民之计。
但他明白,这样的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如西凉这样的小国,他们的確不敢將图谋天下整日掛在嘴边,那样会显得狂妄而无知;
可同样,他们也不会公然將投降某一方大势力当做努力奋斗的方向,那样凝聚不起任何的人心,招揽不来任何的人才。
於是,这位西凉王爷兼大才子,明白了內情,无可奈何地躬身受教。
只是,在听著朝堂上达成了出兵的决定之后,他不禁想起了当初在中京城,遇见的那个惊艷的少年。
不知道,未来的战场相见,自己会不会遭遇如当初在周山那样的完败,抑或又带给自己全新的经歷呢
如果知道背后真相,那么李仁孝这个问题,青龙寨的全体人员其实都可以回答。
答案就是千万別惹那个年轻人!
一夜醒来,青龙寨上上下下都懵了。
太行十八寨,除开已经灭掉的九寨,剩下的九个寨子,一夜之间被官军攻克了六个。
而青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