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不再看主位上的项羽,而是径直走出自己的席位,快步走到项羽的堂弟,项庄面前。
范增在项庄耳边,低声急语。
项庄立刻起身,大步走到大帐中央,对江辞行了一礼。
“大王,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臣请以剑舞为贺!”
江辞倚靠在虎皮大椅上,只用下巴,轻轻点了点。
“准。”
项庄“呛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
帐内的音乐,陡然一变。
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项庄的剑舞,毫无美感。
起手,便是凌厉的劈刺。
剑光闪烁,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
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纯粹的杀意。
剑风呼啸,吹得两侧的火把光影狂乱。
更可怕的是,他的每一记突刺,每一记横扫,落点都若有若无地,指向刘邦的席位。
这不是在舞剑。
这是在预演一场刺杀。
刘邦的身体,已经僵硬如石。
就在这时,另一道身影,也拔剑而起。
是项伯。
“一人独舞,太过无趣!我来与你作陪!”
项伯大笑着,也加入了剑舞的行列。
但他一入场,剑舞的性质就彻底变了。
项庄的剑刺向刘邦左侧,项伯的身体便如影随形地挡在那个方向。
项庄的剑劈向刘邦右侧,项伯的剑就会“不经意”地格挡过去,发出一声脆响。
“当!”
“当!当!”
大帐之内,两道剑光疯狂交织。
一边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一边是拼死回护的周旋。
杀气,就在这方寸之间,升腾到了顶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端坐于主位之上的霸王,江辞。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他唇边,甚至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结果会怎样。
单纯在欣赏这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项庄的攻势越来越猛。
他的剑,如毒蛇吐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