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春红与夏紫将小案几推到温止陌顺手可以够到的地方,尔后掩上门轻轻退了出去。
孟菱歌坐在床头,面色比昨天红润了一点,但眉宇间不复往日明艳,对着温止陌也挤不出笑来,焦急问道。
“可有审出什么?凶手是不是孟希贤?”
“别急。”温止陌端起小案几上的燕窝粥,吹了吹,舀了一小勺送到孟菱歌嘴边。
“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案几上摆了好几道滋补汤,其次便是燕窝粥,枣泥山药糕,两道肉菜可能是为了便于消化,炖煮得软糯脱骨,香醇延绵。
可见他今天提醒太医与御厨的话,他们都听进去了。这膳食看着就比昨日更有食欲。
“都已经审出来了。凶手是孟希贤,但还另有主谋。”
温止陌一边细心温柔地喂孟菱歌,一边将如何查出案犯,以及对各犯人的处置情况,包括放走孟希贤妻儿的事情都一并说了。
仅省略了审讯时的血腥及孟行渊最开始找他的用意。
孟菱歌低声道:“祸不及妻儿。虽然我的怀谦没了,但我并不想让其他的孩子再遭受无妄之灾。不管那女子的孩子是不是孟希贤的,此事都不能迁怒于他们。”
温止陌闻言更觉得孟菱歌心胸宽广,为自己先前的犹豫而羞愧。
他将燕窝粥放下,继续给孟菱歌喂其他的菜品。
“现下江林正将主犯押过来,我听他说这人是开赌场的,因为我上位之时严查京城赌场,连续关停数家,导致他的赌场开不下去,只能转移到乡下,生意一落千丈,故而对我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温止陌说到这里,面有疲倦之色。
“我想做出政绩,做个仁君,势必会伤及一些人的利益,被人怨恨。我原本是不惧的,如今却有些不安,因为这些人想方设法去害我最在乎的人,我为国为民,最后妻儿却被他们所害。”
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孟菱歌的脸,自责道。
“我自问对得起任何人,却唯独对不起妻儿,可我最不愿意对不起的人正是你和孩子……”
原以为坐到最高位,就可以保护好娘子,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权力的利刃制敌之时,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
“夫君没错。”孟菱歌拉过他的手,郑重道。
“皇上更没错。我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事。错的是那些心术不正,手段歹毒的奸佞小人,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报复就萌生退意,更不能因为坏人的恶意就质疑自己的立场。”
温止陌听得心头一热,“娘子当真一点都不怨我?”
“我怨你做什么?”孟菱歌咽下一块枣泥山药糕,感觉有些干涩,温止陌马上给她递上参汤。
“我怨的是有人是非不分,恨的是那等小人卑劣无耻。你推行新政,让无数平民百姓过上了好日子,何错之有?不止是我,握瑜,怀谦都不会怨你,我们只会为你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