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远远看到一个戴着面具,被几人围在中间的男人,关父关母狠狠揉了揉眼睛,就哭哭啼啼地冲了过去。
“我苦命的儿啊,娘做梦都想你回来。还好老天保佑,我儿还活着,这下我和你爹终于有指望了……”
“桉儿,我的桉儿啊,你不在我与你娘受尽了欺负,眼下你有本事了,可得为我俩做主啊,你也真是狠心,都住上这么大的宅院了,怎么今天才想起接我们来,你都不知道我们住的那是什么地方。”
两老一人紧紧拉着关意桉的一只手,不停诉说着他们的委屈与难处。
虽然看不到关意桉的脸,但他们本能就是感觉此人很熟悉,何况之前就有丫头告诉过他们,关意桉因为意外毁容失声,所以他们这个戴面具的人肯定是他们的儿子。
关意桉浑身的血似乎都凝固了。
今日侍卫带他出来,说是王妃感激他救助孟小公子,给他另外安排一个清静之地长住。
他当时就感觉这是孟菱歌的试探,他猜测这个带他去的新地方,肯定有诈。
要么是能让他露出破绽的旧物,要么是能令他破防的旧事。
只是他千猜万想,都未料到孟菱歌会将他父母都给找来了,他爹娘是什么人,他比孟菱歌更清楚。
唯利是图,自私自利。
父母这简单的几句话,让关意桉马上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关父关母是受孟菱歌蒙骗,来找他相认,要他赡养晚年来了。
关意桉心中暗暗叫苦,他自己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还顾得了这两个老的?
只要他敢表现得有一点温情动容,孟菱歌一旦确定了他的身份,便是他的死期。
可是半年不见,双亲便老迈了这么多,对上花白发丝与浑浊双眸,他纵是铁石心肠,此时也无法做到毫不在意。
好在他戴着两层面具,又说不出话来,方能做到心中惊涛骇浪,看着却平静无波。
关意桉微闭了闭眼,下一秒睁开之时,便已是茫然无措,冷漠抗拒之态。
孟菱歌提前躲在暗处,见关意桉僵持的那一下心中暗喜,就等关意桉回应关家父母,便能马上将其拿下。
可关意桉动容的时间实在太短,也就是孟菱歌的眨眼功夫,他已经是完全不认识关家父母的样子,眸光冷淡,全身都在疏离。
刚才那一瞬的反常就也更像是被陌生人吓到后的本能反应。
到底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他真的不是关意桉?
那头关父关母也注意到关意桉的抗拒,不由暗自后悔刚才进门只顾着欣赏这大院子,未来得及好好梳洗一番,定然是这副寒酸落魄的样子吓到儿子了。
关母将关意桉抓得更紧,这回是真的落了泪,倒不是心痛儿子,只是不能放了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