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忽然产生了想要这样的一个相貌出众的小伙子做乘龙快婿的念头;她含蓄地对艾青说:“妹妹,若兰也不小了,有合适的人家帮忙留意着,给我们若兰做门亲事啊。”
申公鹤笑道:“若兰才十九岁,看把你急成什么样子了,好像我们若兰嫁不出去了;好在啸天夫妇是自己人,外人知道了,可不要笑话死。”
“女孩子家,要先留意好的人家,又不是说好了立刻嫁出去。”
艾青笑了笑,说:“你们家大业大的,一般人家想都不敢想;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男孩入得了你们的法眼?”
“不是纨绔子弟就行,最好有做生意的脑筋,能帮我们老申做些事情,减轻负担的。”
“最重要的,是能忍受大小姐的脾气,要不然天天看小两口吵嘴吧。”张啸天笑着说。
“哎!”申公鹤叹了口气,“这孩子被我宠坏了,都怪我。”
张啸天大笑道:“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有点儿调皮;前几天来我这儿玩,我把红酒藏起来没给她,气得揪我耳朵。”
申公鹤尴尬地笑了笑,说:“啸天,莫见怪!”
“他呀,早习惯了。”艾青笑着说。
张啸天笑着说:“我跟你公鹤兄是朋友,跟若兰侄女也是朋友,朋友就该随性。嫂子说得对,给若兰找婆家,要找有生意头脑的;若兰的性格,不能安心做生意。”
“以后的事,谁知道怎样呢?”申公鹤忧心忡忡地说。
张啸天以为申公鹤是担心若兰不能接班,安慰道:“若兰还小,有的是时间历练,公鹤兄不必多虑。”
“我不是担心若兰,是害怕日本人。”申公鹤忧愁地说,“有个叫铃木一郎的人想收购我的纱厂,我不想卖,他竟然威胁我。”
“又是日本人,哪儿都想插一竿子!”张啸天气愤地说。
申公鹤说:“纱,简单了是民用,复杂了是战略物资。日本商人跟军队大多有瓜葛,想想也不奇怪。”
“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我准备将工厂整迁至内地,但运费太高。”
张啸天无奈地说:“迁往哪儿呦!这世道,哪儿都不太平!”
“实在没法子,只好举家去往宝岛了。”申公鹤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