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看到妈妈,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别怕,妈妈在。”夏微声音发颤,一把将女儿抱起,疯了一样朝别墅主楼冲去,“钟伯,医药箱,快拿医药箱!”
她几乎是嘶吼着,什么仪态、什么冷静,在女儿的生命安危面前都不值一提。
顾铎正从旋转楼梯走下,看到的就是夏微抱着孩子、裙摆染血、惊慌失措的模样。他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小溪血流不止的膝盖上,第一时间拿出手机联系家庭医生。
“夏小姐,医药箱。”钟伯迅速将药箱递过来。
夏微将小溪小心放在客厅沙发上,双手颤抖着打开药箱翻找止血棉和绷带。
“小溪,告诉妈妈,还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恶心吗?”她声音里的恐惧几乎满溢,“妈妈先帮你止血,我们马上去医院,好不好?”
顾铎走近,看着那并不算严重的擦伤,又看向夏微过度激烈的反应,眸色渐深。
“只是擦伤,”他沉声开口,带着审视,“血为什么止不住?”
夏微正用生理盐水小心冲洗伤口的手指几不可查地一僵,强自镇定:“小溪体质随我,凝血功能不太好,容易出血。”
“是吗?”顾铎眼神锐利,“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个问题。”
酒精棉触碰到伤口,小溪疼得小脸皱成一团,却咬着唇没再哭出声。
夏微心疼得无以复加,手下动作更快,用纱布包扎,可鲜红的血渍还是很快渗透了白色的绷带。
夏微不敢再看顾铎探究的眼神,抱起小溪,仓促起身:“伤口处理好了,我带孩子回房休息,她受了惊吓。”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夏微才注意到小溪的异常。
小家伙眼神发直,身体微微发抖,无论她怎么轻声呼唤都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惊吓之中。
“溪溪,不怕,妈妈在这里,妈妈抱着你呢……”夏微心疼地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无计可施之下,下意识哼唱起一首轻柔的歌谣。
那是她童年时,母亲哄她入睡的曲子,也是后来……她和顾铎在一起时,偶尔会哼起的调子。
婉转温柔的歌声从门缝中飘出,萦绕在走廊。
刚走到门外的顾铎脚步蓦地顿住。
熟悉的旋律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那些被刻意尘封属于他和夏微为数不多的宁静温馨时刻,伴随着歌声汹涌而来。
他站在原地,听着门内女人轻柔的哼唱和孩子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冷硬的心,竟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极细微的涟漪。
下午。
顾铎带着家庭医生,直接敲响了夏微的房门。
夏微开门,看到门外的人,脸色微变,下意识想用孩子还在休息搪塞过去。
“让医生给小溪做个常规检查。”顾铎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上午那止不住的血,和夏微异样的慌乱,在他心里埋下了深深的疑窦。
“顾先生,小溪刚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