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声仿佛仍在空气中震颤。
顾铎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口腔内壁,尝到一丝铁锈味。他缓缓转回脸,用指腹擦过唇角,盯着她的眼神冷得骇人,怒极反笑:“好,夏微,你真是好样的。”
他每一个字都淬着冰,“这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夏微掌心发麻,看着他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才惊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是来求和的,不是来将关系推向更深的深渊。
“我……”她想解释,声音却干涩发紧。
“滚出去。”顾铎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还是你想让我叫人把你,连同你那个宝贝女儿,一起扔出顾家?”
“夏微,我警告过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小溪”两个字像针一样刺中夏微的软肋。她所有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只是苍白着脸,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踉跄着离开了书房。
回到房间,夏微无力地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她将脸埋进膝盖,无声地承受着这绝望的窒息感。一步错,步步错,她似乎总是在把事情搞得更糟。
“妈妈?”床上传来小溪迷迷糊糊的声音,她揉着眼睛坐起来,“你怎么坐在地上?”
夏微猛地抬头,慌忙擦掉脸上的湿意,挤出一个笑容走过去:“妈妈没事,不小心滑了一下。吵醒你了?”
小溪却伸出小手,轻轻抚上她的眼角,声音带着睡意的软糯:“妈妈,你哭了。”
夏微喉头一哽,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
小溪懂事地回抱住她,小手在她背上一下下拍着,用稚嫩的方式安慰:“妈妈不哭,溪溪把最喜欢的娃娃给你玩,溪溪永远陪着你。”
女儿的乖巧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夏微的心。她的小溪,本该在父母宠爱中无忧无虑地长大,如今却要因为她的情绪而小心翼翼。
“妈妈有小溪就够了,”夏微声音哽咽,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睡吧,妈妈陪着你。”
她搂着小溪躺下,在朦胧的月光下,凝视着女儿恬静的睡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愈发清晰:她绝不能失去小溪。
次日清晨。
夏微醒来时,身边已空。
询问佣人才知,小溪自己去了花园玩。
自从住进顾家,活动范围受限,花园便成了小溪最爱去的地方。
夏微简单洗漱后便去找女儿,刚走到通往花园的走廊,心头莫名一悸,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攫住了她。她不由得加快脚步。
刚踏入花园,就听见“噗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小溪带着哭腔的痛呼。
夏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小溪!”她一边急唤,一边循声奔去,在灌木丛旁找到了摔倒的女儿。
小溪瘫坐在地上,膝盖处一片血肉模糊,泥土混着不断渗出的鲜血,染脏了她白色的小袜子。最让夏微心惊的是,那血似乎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妈妈,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