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裴云序眼里露出一丝欢喜来。
姜翎起身,纱裙倾泻而下,腰肢婀娜,缓缓向他走来,停在了已经摆得满满当当的桌前。
裴云序的心顿时有些乱了,他上前两步,走到了她身边。
甜甜的果香顿时涌入他的鼻腔。
姜翎还换了新的熏香?
裴云序不自觉地多嗅了两下,目光落到她白皙柔滑的脖颈之上,喉头微动。
姜翎仿若未知,素手执起案上的青玉酒壶,为他斟了一杯。
“去年埋在桂花树下的酒,找人翻院子的时候都弄破了,只剩这一坛了。”
他接过那白玉杯,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指,温凉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动。
酒液澄澈,浮着细碎金桂,他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即便这里面下了毒,只要是她递来的,他也甘之如饴。
“阿翎……”
他放下酒杯,声音因着这难得的温情而低哑。
“院子里空荡荡的不好看,我让花匠给你搜罗个百千种的花,你喜欢哪个就种哪个好吗?”
姜翎顿时被他逗笑了。
“那院子才多大,百千种怕是连落脚的地儿都没了。”
千金难博美人一笑,这句话裴云序也是体会到了。
以前不觉得这笑有多美,但现在姜翎能给他一个笑容已是让他心生欢喜的程度。
“阿翎,你笑起来真好看。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从前是我……”
“先用些菜吧。”
姜翎适时打断,将一碟精致的蟹粉酥推到他面前,然后拿起一块送到他的嘴前。
“我做的,尝尝可合口味。”
他们之间很久没有这般亲密的举动了。
裴云序目光微动,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块,视线却始终锁在她身上。
“好吃。”
如同寻常夫妻一样,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平静地相处了。
裴云序忍不住去想,过去七年,他是不是有很多次都爱上了她,但偏偏因为自己可笑的误会而迁怒于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失踪,如果不是同心蛊……
他不由摸了摸胸口,姜翎看到他的动作,笑意微顿。
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敬侯爷,敬裴府,收留了我七年。”
不等裴云序说话,姜翎先行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她红润的唇流下,带着让人欲望横生的诱惑。
裴云序心却一疼。
“该我敬你,守着侯府,守着孩子,守着……我。”
最后那个字声音极小,姜翎不知道听到没有,她只是又笑了一下,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