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后,重新庄严地响起。
队伍继续前行,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生。
但銮驾之内,气氛却已截然不同。
秦玲端坐如仪,凤冠下的容颜依旧圣洁威严,但她的指尖却微微用力地扣住了座椅扶手。
孔衫重新闭目,玄色祭服下的身躯稳如山岳,只是那周身的气息,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如同暴风雨前压抑到极致的海面。
“江南盐政……血债累累……”
秦玲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一丝凝重,如同羽毛般飘落在寂静的銮驾内。
孔衫没有睁眼,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敲击着什么。
“玲儿安心祭祀。
此事,”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坚定,“自有分晓。”
圣坛的轮廓已在前方巍峨的山巅显现,缭绕着神圣的云雾。
然而,通往圣洁祭坛的道路上,已被那一声凄厉的“冤枉”
,投下了一道浓重而充满血腥味的阴影。
苏杭的山水珍馐似乎还在远方,而皇城与江南之间,那深不可测的权力漩涡与滔天罪恶,已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狰狞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