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羽林禁卫假扮成护卫随行,又带上丝绸及其他商品的货样,一行人登上马车,缓缓驶向城主府。
此刻,城主府会客厅的桌上摆着丝绸样品。胖城主指尖抚过丝滑的面料,看着上面精美的纹样 —— 这般华丽独特的物件,是卢斯大陆从未有过的。前两天集市上丝绸被疯抢的场面还在眼前,他心里清楚:若是能拿到这丝绸的专供权,金币便会源源不断地涌来,这样的诱惑,他根本无法抵挡。
犹豫片刻后,胖城主终究按捺不住,看向李患之开口:“小姐不如先说说看,要我付出什么回报?若是不算难事,我自然愿意考虑你的提议。”
李患之见胖城主终于松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着应道:“自然是城主力所能及的小事。”
她语气从容,半点不急,抬手端起陶杯又浅啜了一口椰枣茶,待茶香在唇齿间漫过,才缓缓续道:“我们天明帝国的船队远渡重洋而来,日后要运输更多货物,少不了大型商船与战舰护航。可眼下贵城并无深水港,船只停靠多有不便,连卸货都要绕远路 —— 这对咱们日后的合作,总归是个阻碍。”
话还没说完,胖城主的脸色 “唰” 地沉了下来,像浸了墨的猪肝般难看,他猛地抬手打断:“李小姐!建设深水港要砸进去海量金币!我虽是城主,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啊!” 他身子往前倾了倾,语气里满是顾虑,“况且咱们的交易还没见着实在好处,谁知道日后那利益是不是真能如你说的那般可观?这事儿恐怕不行!”
“这死胖子真是个十足的守财奴 —— 想让他掏半个子儿,竟比登天还难!” 李患之心里狠狠鄙夷,面上却没露半分,只悄悄翻了个不易察觉的白眼,随即话锋一转,笑意依旧却多了几分笃定:“城主多虑了,这般巨额开销,我们怎会让城主破费?”
她放下陶杯,指尖轻轻划过桌角的丝绸样品,声音清晰而平稳:“我的意思是,我们愿租下城外一块空地,自己出资建设深水港。
只是这港口范围内,我们需要拥有独立的治理权与执法权,同时享受外交豁免 —— 如此一来,既不劳城主费心出钱,又能方便咱们日后的货物往来,城主大人总该没意见了吧?”
其实早在赴城主府之前,李患之便已派人打听清楚阿布城的底细 —— 这座城并非卢斯帝国直辖之地,原是北方独立城邦,后来向卢斯帝国称臣,才被纳入帝国版图,划作 “自治城市”。
这般自治城市的权限极大:除了不能擅自调遣军队,需定期向卢斯帝国中央缴纳税金,且要按中央指令征调人力服徭役外,城内的内政事务全由城主自行决断,只要不触犯帝国律法,便不会引来皇帝问责。正是摸清了这层底细,李患之才敢放心提出租地建港的提议。
在她看来,自己的方案分明是 “两全其美”—— 建设深水港的资金全由天明帝国承担,无需阿布城主掏半个金币;城主既能拿到丝绸专供权,坐享珍奇货物带来的丰厚利润,还能额外收取土地租金,稳赚不赔。更何况,建港之事属于城市内政范畴,城主完全有权做主,不必受制于卢斯帝国中央。
想到这里,李患之看着胖城主紧绷的脸色,心中更添笃定:对方方才拒绝,不过是怕承担巨额花销,如今自己已扫清这层顾虑,又将实实在在的好处摆在眼前,不信这贪利的城主会不答应。她端着陶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嘴角的笑意愈发从容,只等着对方松口。
听闻无需自己出资建港,胖城主紧绷的脸色终于稍霁。他指尖摩挲着桌沿,眉头微蹙似在挣扎 —— 显然既贪丝绸专供的利,又怕担帝国问责的风险。不过片刻,他便咬了咬牙,摆出一副 “忍痛让步” 的模样:“罢了!虽说这种事从未有过,还可能招陛下问责,但念你们远渡重洋不易,我身为城主也该多担待些,便勉为其难答应了!”
这番话听着像是他吃了大亏,可李患之早已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里,窥破了他此刻的愉悦。她不戳破这层伪装,只顺势露出感激的神情:“多谢城主大人慷慨!既如此,我这就命人拟定合约,三日后举行正式签约仪式,您看如何?”
“好,没问题!” 胖城主立刻应下,又絮絮叨叨补充,“至于选地,城外沿海有不少闲置土地,你们随意挑便是。但丑话说在前头,建港用的材料,得你们自己掏钱买,这点我可帮不上忙。” 李患之耐着性子听他说完,随口敷衍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