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陈砚没说话。
他把名字圈了出来,又翻到前面几页,逐一看血样记录。
越往后,越现几处类似痕迹:墨色不同,字形略异。
都不是大问题,但足够误导判断。
他把册子合上,放在案角。
“明天起,所有原始数据必须双人签字,加盖骑缝印。”
他说,“你亲自监制印章样式。”
云姜应下。
她继续录入,手指稳定。
烛光落在她眼尾,那点朱砂痣清晰可见。
陈砚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写字。
忽然,他注意到册子末页的朱砂印记,又看了一眼她的脸。
位置一样。
他没动声色。
“今天就到这里。”
他说,“剩下的,明天再录。”
云姜收笔,将听诊器放入匣中。
齿轮缓缓停止转动。
陈砚拿起封装好的第一批铜牌样本,金属凉而沉。
他走出医机阁,夜风扑面。
身后,烛火未熄。
云姜低头翻动竹简,指尖划过一行名字。
她的银簪微微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