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现七军互攻,火势蔓延,军心已乱。”
陈砚听完,手指轻轻敲了敲案几。
一下,两下,三下。
节奏平稳。
他开口:“继续盯着南门。”
“是。”
“另外,派一组人,伪装成楚军传令兵,带一句话去钟离昧营中——‘王上遗命,南门交由钟离将军全权执掌,若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
影密卫迟疑:“若他不信?”
“他会信。”
陈砚淡淡道,“人在绝境,最愿意听的,就是自己还没输。”
影密卫退下。
陈砚重新拿起笔,蘸墨,准备记录新情报。
笔尖刚触竹面,忽然一顿。
他低头看向案角。
那张田契残角还在。
英布的名字被墨迹晕开一点,模糊了边缘。
他盯着看了两息,提笔,在旁边写下两个字:可用。
外面,风声渐紧。
一支箭矢从远方飞来,穿透窗纸,钉入墙壁。
尾羽颤动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