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宣告。”
他转身走向门边。
“传令影密卫，彻查东阙地库近三个月出入记录。
特别是负责维护通风管道的匠人。”
云姜跟出一步。
“要不要通知章邯暂缓祭旗仪式？”
“不必。”
陈砚停下，“让他们继续。
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地道是否已有兵力潜伏。”
他回头看向浑天仪。
光影仍在，映在墙上如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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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在祭旗台守至天明。
死士带回消息：陈砚已确认军旗密码与地道轨迹重合。
他下令将剩余七十面军旗编号封存，禁止任何人触碰。
同时调换守台士兵，全部换为曾随他戍边的老卒。
一名百夫长上前禀报：“昨夜巡营时，现东北角旗杆底座松动。
打开查看，内部藏有一小块陶片，刻着‘巳时三刻，风向西南’。”
章邯接过陶片，翻看背面。
无署名，但刻痕深浅一致，工具应为细锥。
这类信息通常用于校准信号传递时间。
他抬头望天。
今日风向确为西南，利于烟尘飘向咸阳城南。
若有人在城外观测旗语，此刻正可读取阵列变化。
“他们还在用军旗传讯。”
他说。
立即命人在祭旗台四周布设假旗，按原序列排列，但调整角度偏差三度。
又令两名死士埋伏于高台两侧，一旦有人接近收取信息，当场擒拿。
他自己则坐于祭坛旁，手按断岳剑，闭目养神。
午时将至，风势渐强。
一面军旗突然出轻微响动。
章邯睁眼，见旗面微微鼓动，绳索摩擦旗杆，出极低的吱呀声。
他不动。
片刻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台下林边。
穿着普通军卒服饰，腰挂工具袋，手持修旗长竿。
此人缓步上台，竿头勾住那面响动的军旗，作势要调整绳结。
手指刚触到旗杆，章邯已起身逼近。
“谁让你来的？”
那人猛地回头，竿子脱手。
章邯一把扣住其腕，翻转查看掌心——有长期握锥留下的茧，位置与陶片刻痕相符。
“你说。”
那人咬牙不语。
章邯抽出断岳剑，剑尖抵住其喉结下方。
“我只问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