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信息在微观维度的无损投射”
这一近乎玄幻的理论,转化为可以被实验验证和工程实现的物理模型。
“这涉及到对量子引力层面的猜想?”
一位量子信息院士敏锐地察觉到关键。
“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们不需要完整的量子引力理论。”
张诚在白板上画出了他设想中的“量子时空纤维”
模型,“我们可以将其视为在现有量子力学框架下,对纠缠现象的一种更深刻的几何描述。
关键在于找到一种方法,能够‘拨动’这些‘纤维’,实现远传统量子纠缠分效率和信息保真度的同步。”
他提出了几个可能的关键实验来验证这些想法,这些实验的设计思路之精妙、预期结果之大胆,让在场的实验物理学家既兴奋又感到压力巨大。
张诚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级大脑,穿梭于三个核心理论组之间。
他总能以最精炼的语言指出问题的核心,或用一个巧妙的数学变换化解僵局,或提出一个颠覆性的实验构想。
他的存在,极大地加了理论攻坚的进程,也让这些国内顶尖的学者们,真正见识到了何为“开创新范式”
的智慧。
巨大的环形白板和全息投影系统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全新的、更为深奥复杂的符号、公式和结构图。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极致专注、智力激荡与无形压力的特殊气息。
张诚站在白板前,身上依旧是那件简单的深色实验服,但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和深邃。
他的身边,汇聚着研究院内理论物理、数学、计算机、量子信息领域的核心骨干,以及几位在中国科学界享有盛誉、如今脸上同样写满凝重与兴奋的院士。
“……传统的量子场论框架在这里遇到了无法调和的矛盾,”
张诚手中的电子笔在白板上快划过,留下一条流畅而复杂的曲线,指向一个关键的交点,“我们必须引入‘时空纤维的拓扑冗余’概念,才能解释在极端能量密度下,信息传递为何能够越经典的时空约束。
这是‘羲和计划’的理论基石之一。”
一位白苍苍的物理院士扶了扶眼镜,眉头紧锁,随即又舒展开,眼中爆出精光:“妙啊!
这样一来,纠缠态的维持就不再依赖于脆弱的空间连续性……张院长,这个思路,至少为我们节省了五年,不,可能是十年的摸索时间!”
在另一块专注于“伏羲计划”
的白板前,争论同样激烈。
“基于动态目标驱动的决策树,如何避免陷入局部最优解?这需要引入不确定性环境的先验评估模型。”
一位来自中科院的计算机理论泰斗提出质疑。
周思源教授指着屏幕上自己刚刚构建的算法草图回应:“所以我们加入了‘元认知层’,让它具备对自身决策过程进行监控和调整的能力,就像……就像人会在思考时反思自己的思考方式一样。”
“但这会带来算力需求的指数级增长!”
有人立刻指出。
“所以,‘伏羲’的硬件架构必须同步革新,这需要林婉所长那边在新材料上取得突破,也需要合肥算中心提供前所未有的算力支持。”
张诚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仿佛能同时处理多个线程的复杂问题,“硬件与软件,必须在理论层面就开始协同设计。”
而在属于“盘古计划”
的角落里,讨论则更加抽象和艰深。
关于“场共振协同激”
的数学描述,关于如何用数学语言精确刻画那种理论上可以稳定约束上亿度等离子体的复杂场结构,每一步都像是在未知的数学深渊边缘行走。
几位数学领域的院士和研究院的数学团队,几乎是不眠不休地演算、推演、否定、再重构。
整个“创世”
工作区,如同一台刚刚注入顶级燃料的级大脑,以前所未有的功率全运转。
张诚是这台大脑最核心的处理器和灵感源泉,他穿梭于几个不同的理论小组之间,时而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谬误,时而提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新假设,将几乎陷入僵局的讨论引向全新的方向。
他脑海中那价值八百五十万积分的三大理论体系,正被一点点地拆解、消化、并与现有地球科学知识进行艰难的嫁接和转化。
就在这争分夺秒的理论攻坚时刻,赵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