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伟在接到挪威科学院和国内相关部门的正式通知后,按照既定流程,向张诚做了简短的汇报。
当时张诚正站在白板前,对着一组关于“布尔电路深度与层积历史长度关系”
的公式沉思。
听到赵伟的汇报,他甚至连笔都没有停下,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白板上,淡淡地回了一句:
“知道了。”
没有欣喜,没有激动,甚至连一丝情绪的涟漪都未曾泛起。
阿贝尔奖的荣誉与克雷研究所数百万美元的奖金,在他心中,其重要性远不及眼前这个阻挡他理解计算本质的、顽固的瓶颈。
赵伟早已习惯,平静地应了一声“是”
,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并轻轻带上了门。
书房内,重新恢复了那种极致的专注。
张诚缓缓放下笔,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春日繁盛的景象,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层层时空,落在了某个由逻辑与信息构成的、更加本质的世界。
瓶颈依然存在,前路依旧迷雾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