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交流。
在清华园的荷塘月色旁,在未名湖的博雅塔下,在复旦光华楼的教室里,在浙大启真湖的微风里……他不再是那个攻克世界难题的“神童”
,而是回归到一位“教授”
的角色。
他的讲课,依旧深入浅出,逻辑清晰。
他不再局限于数学,而是会根据自己的兴趣,涉猎理论物理、信息科学甚至材料学的前沿概念。
他不会直接讲授黎曼猜想(此事尚在严格保密阶段),但他思考问题的方式、对基础概念的深刻剖析、以及那种跨越学科壁垒的宏大视野,依旧让台下的学子与青年教师们受益匪浅,如痴如醉。
他与学生们的互动平和而耐心,解答问题时,目光中带着鼓励。
在许多年轻学子的心中,他不仅仅是偶像,更是一座照亮前行道路的灯塔。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激励——看,知识的疆域可以如此广阔,思维的乐趣可以如此深邃。
中科院院长和孙明翰所长,在得知张诚已经将论文投稿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克制与智慧。
他们深知此事千钧之重,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任何外界的干扰或过度的关注都可能带来不必要的压力。
他们与张诚保持着默契,绝口不提审稿事宜,仿佛那篇可能震动世界的论文从未存在过。
他们偶尔会通过赵伟,间接了解张诚的近况,得知他状态平稳,生活规律,便感到十分欣慰。
两位老人私下里也会通电话,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期盼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更多的,是对张诚那份越年龄的沉稳的绝对信任。
“院长,看样子,张诚这孩子,心静的很啊。”
孙院士在电话里对院长说。
“嗯,静得好啊。”
院长感叹,“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能有这份静气,无论结果如何,他未来的成就都不可限量。”
他们按捺住内心的波澜,如同最有耐心的渔夫,安静地守在岸边,等待着大洋深处最终传来的消息。
所有的应对预案都已反复推敲,只待那决定性的时刻到来。
国内的学术界,表面上一如既往。
学者们忙于自己的研究,学生们享受着暑假或准备着新的学期。
关于张诚可能挑战黎曼猜想的消息,被严格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并未扩散。
偶尔有嗅觉敏锐的学者从国际同行那里听到一丝风声,询问到中科院或几位知情人那里,得到的也只是礼貌而模糊的回应:“张诚研究员一直在进行他的理论研究,具体进展不便透露。”
于是,在2oo6年这个异常炎热的夏季,中国科学界的核心层,呈现出一种外松内紧的奇特状态。
表面上,是盛夏的慵懒与按部就班;内里,却是一场足以重塑科学史的事件在悄然酝酿。
所有人都在这场漫长的等待中,保持着最大的耐心与定力。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等待的,或许不仅仅是一篇论文的审稿结果,更是一个民族、一个时代在科学征程上,可能迈出的最坚实、最辉煌的一步。
盛夏的阳光,灼热而明亮,静静地照耀着这片古老而又充满生机的土地,仿佛也在等待着,那一声注定要响彻寰宇的惊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