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函子本身是否能够良定义。
这带来了概念上的极大简化与清晰化。
4统一与预言:这一框架具有惊人的统一能力,从传统的杨-米尔斯理论,到描述拓扑物态的s理论等拓扑量子场论,都可以被自然地纳入其中。
更重要的是,该框架本身自然地预言了可能存在的新型高阶拓扑相,为凝聚态物理和量子信息领域的未来探索指明了全新的、可能极其富饶的方向。
接下来的两天,张诚进入了近乎封闭的工作状态。
除了必要的睡眠、饮食和极简的生理活动,他所有的时间都沉浸在这两篇论文的最后完善中。
书房里,只有键盘清脆而密集的敲击声,以及偶尔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他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每一个定义、每一条引理、每一个证明步骤的严密性,确保逻辑链条无懈可击。
他反复推敲引言和摘要的措辞,力求在准确传达其革命性思想的同时,又能让该领域的专家清晰地把握核心贡献。
他精心编排参考文献,确保所有引用都准确无误,并对可能存在的、与先前工作的概念性差异做了明确的说明和辨析。
李静将精心准备的食物和饮水悄无声息地放在书房门外的小几上,过一段时间再来收取几乎未动的餐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更多的是理解和尊重。
赵伟则忠实地履行着“防火墙”
的职责,将所有外界的联系请求稳稳挡住,并高效地处理着一些技术性的辅助工作,如检查论文格式、生成符合期刊要求的图表、验证部分引用文献的准确性等。
两天时间,在高度专注的状态下,几乎是一晃而过。
当张诚最后一次通读完两篇论文的最终版本,确认没有任何逻辑瑕疵、推导错误或格式问题后,他长长地、缓慢地舒了一口气。
眼神中虽然带着一丝连续高强度工作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清明和即将完成一件重要作品的满足感。
他没有丝毫犹豫,分别登录了《数学新进展》和《数学学报》的在线投稿系统。
这两个网站在学术界如同圣殿般的存在,其投稿界面朴素而严谨。
他熟练地填写着投稿信息:
作者:h,eseaces(中国科学院)
……
上传论文文档。
撰写简短的投稿信(verletter),重申论文的核心创新点及其对领域可能产生的深远影响,语气自信而克制。
移动鼠标,光标悬停在那个决定性的按钮上。
对于《数学新进展》,点击——“bit”
。
对于《数学学报》,点击——“bit”
。
屏幕上跳出“bissionessfu1”
(投稿成功)的提示。
没有激动,没有亢奋,张诚平静地关闭了投稿系统的网页,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北京的夜空被城市的灯火映照成一片暗红色。
他知道,这两篇论文的投出,犹如将两颗精心打磨的巨石投入数学与物理交叉领域的深潭,必将再次激起巨大的波澜,引来最苛刻的审视和最激烈的讨论。
但这已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他的任务,是提出新的问题,开辟新的路径,投下思想的石子。
至于能激起多大的涟漪,能否被接受和认可,那是学术共同体需要时间去消化和评判的过程。
潜龙归渊,未曾停歇。
短暂的休整与沉淀之后,他再次向人类知识的边界,掷出了两声沉甸甸的惊雷。
而他自己,则已然将目光投向了下一片等待探索的、更加幽深莫测的未知海域。
书房里,只剩下寂静,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属于思考者的、冷静而强大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