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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显然都认出了这位新同事的身份,那年轻的容貌与“研究员”
的身份形成的巨大反差,在任何地方都极具冲击力。
“张诚研究员,考虑到你的研究特点,所里为你准备了两种方案。”
孙院士介绍道,“一是在主楼为你安排一间独立的、设施完备的办公室;二是在园区内那栋新建的‘交叉学科创新中心’,为你预留了一个独立的、可以根据你需求灵活布置的研究套间,包括独立的办公区、生活区,小型讨论区,以及接入特殊电源和网络的预备实验室空间。
你看……”
“谢谢所长,我想选第二个方案。”
张诚几乎没有犹豫。
他需要的是一个相对独立、不受日常行政事务和频繁社交干扰的环境,可以让他自由地思考、演算,并与可能来自不同领域的合作者进行深入交流。
“好!
我就猜你会选这个。”
孙院士似乎很满意张诚的选择,“年轻人,就是要耐得住寂寞,沉下心来搞真正前沿的东西!
那个地方清静,条件也好,很适合你。”
办理完手续,熟悉了基本环境后,张诚在孙院士和党委书记的引荐下,开始与研究所内几位核心的院士、资深研究员进行简短的会面。
这并非正式的学术汇报,更像是一种非正式的“认门”
和交流。
先见到的是理论物理方向的泰斗,年近八旬的周院士。
周院士精神矍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了张诚,桌上还摊开着张诚那篇关于摩尔晶格非交换几何理论的预印本。
“坐,小伙子。”
周院士示意张诚坐下,目光如电,仿佛要穿透他的外表,直视其思维内核,“你这篇东西,我看了三遍。
第一次觉得天马行空,第二次看出些门道,第三次……拍案叫绝!”
周院士毫不吝啬他的赞赏:“能把非交换几何用到这个层面,切入凝聚态的前沿问题,这个视角非常独特,也非常深刻。
你提出的那个‘广义贝里相位联络’的框架,很有潜力。
怎么样,后续有什么具体的计算计划吗?”
张诚恭敬且认真的回答:“周老,目前正在尝试将这个框架与拓扑序的分类进行更深入的结合,并探索其在某些强关联体系中的可能表现。
计算上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大尺度的张量网络模拟。”
“好!
有想法就好!”
周院士抚掌,“需要计算资源,或者遇到什么理论上的坎,随时可以来找我讨论。
所里理论部那几个小子,水平还行,但缺了你这种敢想敢干的锐气。”
接着又见到了实验物理方向的几位大牛。
他们对张诚在“乾穹”
工程中的理论贡献早有耳闻,虽然研究方向不同,但都对这位年轻同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和兴趣。
一位专攻极端条件物理的院士笑着对孙所长说:“老孙,咱们所这次可是捡到宝了。
以后咱们那些烧钱的大型设备,说不定还得靠张诚的理论来指明新方向呢!”
另一位负责量子材料制备的资深研究员则更直接:“张研究员,以后我们组在新型拓扑材料制备上有什么新结果,第一个给你送样品和数据!
希望能碰撞出点火花来。”
这些国内顶尖的科学家们,或许最初对张诚的年龄和破格聘任有所疑虑,但在简短的交流中,他们迅被张诚清晰的逻辑、对前沿问题的深刻理解以及那种越年龄的沉稳与专注所折服。
他们意识到,这不是一个需要被“照顾”
的天才儿童,而是一个已经具备了独立领导前沿研究方向能力的、平等的同行。
尊重,是基于实力自然产生的。
下午,张诚在工作人员带领下,来到了那栋名为“探索楼”
的交叉学科创新中心。
这里环境更为幽静,安保等级也更高。
他的研究套间位于三楼东侧,拥有良好的采光和视野。
套间面积很大,目前还空荡荡的。
办公区只有一张宽大的实木书桌和一把符合人体工学的座椅。
小型讨论区摆放着一组简约的沙和茶几。
预备实验室则只有基础的实验台、通风橱和预留的各种接口。
“张研究员,这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