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坚韧、纯粹以及对真理共同追求所凝聚的力量,开始显现。
一天深夜,连续工作了过十八小时的吴教授团队,又一次在仿真中得到了不理想的结果。
沮丧的情绪在小组内蔓延,一位刚博士毕业加入团队的年轻女研究员甚至忍不住偷偷抹了下眼角。
就在这时,张诚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几杯热气腾腾的豆浆和刚加热好的包子。
“各位辛苦了,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张诚的声音依旧平静,带着一种越年龄的沉稳。
他将食物分给众人,然后走到那位女研究员身边,轻声说:“李姐,没关系。
我们走的是一条没人走过的路,遇到挫折是正常的。
你之前提出的那个关于边界稳定子优化的想法,我仔细想了,虽然这次仿真没体现出来,但里面的对称性破缺思想很有价值,或许在我们尝试新的缓冲层编码时能用上。”
姓李的女研究员抬起头,看着张诚清澈而真诚的眼睛,心中的委屈和疲惫仿佛被熨平了一些,她用力点了点头。
吴教授咬了一口包子,叹道:“小张啊,有时候真觉得这问题像个无底洞,看不到尽头。”
张诚拿起一支笔,在旁边的草稿纸上随手画了一个在崎岖山路上攀登的小人。
“吴教授,您看。
我们现在就像是在爬一座从未有人征服过的高山。
我们知道山顶的方向(‘量子大脑’的愿景),但脚下的路布满荆棘(各种未解难题)。
我们每解决一个小问题,比如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缓冲码结构,或者验证了一种分层控制协议的有效性,就相当于在陡峭的岩壁上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岩钉,向上攀爬了一小步。
过程很慢,很累,甚至可能偶尔滑坠,但只要方向没错,每一步都算数。”
他顿了顿,环视着周围疲惫但依旧专注的面孔:“而且,我们不是一个人在爬。
我们是一个团队,彼此用绳索相连(协作与支持)。
一个人可能力量有限,但当我们把智慧汇聚在一起,就能产生克服万难的力量。”
这番朴素而充满力量的话,像一股暖流,注入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中。
吴教授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小张说得对!
我们不能被眼前的困难吓倒!
来,吃完这口,我们再把那个缓冲层的模型细化一下,就从最简单的三量子比特重复码开始!”
类似的场景,也在刘博士的团队生。
当他们在分层控制模型的接口设计上卡壳,争论不休时,张诚组织了一次跨组的“脑暴会”
。
他让编码组和控制组的成员坐在一起,抛开各自的专业术语,用最直白的语言描述各自的需求和约束。
“我们需要编码组告诉我,跨芯片传输一个逻辑量子比特,最少需要消耗多少对纠缠资源?最长允许的通信延迟是多少?”
刘博士提出要求。
“我们需要控制组保证,在起跨芯片操作时,相关的量子比特必须处于‘就绪’状态,并且在整个操作期间,不能被本地任务抢占。”
吴教授团队的代表回应。
起初,沟通并不顺畅,双方都觉得对方的要求过于苛刻。
张诚则扮演着“翻译”
和“桥梁”
的角色,不断将一方的技术语言转化为另一方能够理解的概念,并引导他们寻找折中和共赢的方案。
“看,编码组需要稳定性,控制组需要灵活性。
这并非不可调和。”
张诚在白板上画着,“我们可以设计一种‘资源预留’机制。
在计划跨芯片操作前,由协调器提前向相关芯片的本地控制器‘预约’特定的量子比特和时间窗口。
本地控制器在保证预留任务的前提下,可以灵活调度其他资源。
这样既满足了协同任务的确定性要求,又保留了本地操作的自主性。”
经过数次这样的激烈讨论甚至争论,不同专业背景的成员开始真正理解彼此的困境和思路,协作的齿轮逐渐从生涩转向顺畅。
虽然问题依然存在,但那种孤军奋战的无力感,被一种“我们在一起面对”
的集体感所取代。
程济深院士将这些看在眼里。
他没有过多干涉具体研究,但会在适当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