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他的底牌,是他的知识宝库,也是他未来一步步“解锁”
惊人成就的源泉。
他可以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根据自身“成长”
的节奏,选择性地、间隔性地将这些成果陆续表,给自己打造一个“稳步成长中的级天才”
的人设,而不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数学怪物”
的形象。
他将这九个文件夹小心翼翼地拷贝到一个加密的移动硬盘中,然后在电脑上进行了彻底的删除和清理,确保不留任何痕迹。
这个硬盘,将是他最重要的秘密之一。
做完这一切,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他感到一种心灵上的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包袱。
晚餐后,他再次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这次,他的心情更加放松。
“妈,爸,我研究最忙的那一段终于过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轻快。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母亲李秀兰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和如释重负,“太好了!
你这孩子,可担心死我们了!
是不是瘦了?北京那么冷,有没有冻着?吃饭……”
听着母亲熟悉的、带着浓浓关切的唠叨,张诚这次没有丝毫不耐,反而觉得格外亲切和温暖。
他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
“妈,我挺好的,王老师照顾得很好。
没瘦,还胖了点呢。”
“爸,家里都好吧?弟弟呢?”
父亲张建军接过电话,语气沉稳但透着高兴:“家里都好,你弟弟最近可能吃了,胖乎乎的。
你那边结束了就好,好好休息,别急着又搞别的,劳逸结合。”
和父母聊了将近半小时的家常,听着电话那头充满烟火气的琐碎日常,张诚感觉自己的心更加踏实了。
这通电话,仿佛将他彻底从那个纯粹由符号和逻辑构成的数学世界,拉回到了温暖而真实的人间。
挂了家里的电话,他略作沉吟,又拨通了徐海院士的号码。
“徐院士,晚上好,没打扰您吧?”
“张诚啊,不打扰不打扰!”
徐院士的声音立刻传来,带着期待,“怎么,听你这语气,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张诚语气中的变化。
“是的,徐院士。”
张诚语气恭敬而坦然,“我这次闭关的主要研究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
也……初步完成了一篇论文。”
“哦?已经完成了一篇?”
徐院士的声音提高了些许,显得十分感兴趣,“效率很高啊!
是哪方面的?”
“是关于非紧流形上l2-上同调的一个推广工作。”
张诚简要地介绍了一下,没有深入细节,“算是这段时间思考的一个小结。”
“好!
好啊!”
徐院士连声说好,他深知这个方向的难度和价值,张诚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有成果,已经远他的预期了,“年轻人,有冲劲,有成果,这是大好事!”
“徐院士,如果您明天方便的话,我想带着论文过来拜访您,当面向您汇报一下这段时间的思考和这篇论文的情况,也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张诚提出了请求。
“方便!
当然方便!”
徐院士毫不犹豫地答应,“我明天上午都在办公室,你随时过来!
我很期待看到你的工作!”
约定好时间,又寒暄了几句,张诚便结束了通话。
放下手机,他走到窗边,望着燕园静谧的夜景。
未名湖在远处如同墨色的绸缎,博雅塔的轮廓在夜色中巍然矗立。
第一篇论文已经投出,如同将一颗种子埋入了学术的土壤。
其余九篇论文深藏于渊,是他未来搅动风云的底蕴。
与导师的会面也已安排妥当,是他重新融入正常学术生活的开始。
一切,都在按照他预想的,也是最稳妥的节奏进行着。
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雀跃,为即将到来的、短暂而珍贵的“假期”
,也为那已然铺陈在脚下、通往无限可能的未来之路。
潜龙在渊,鳞爪已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