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光。
掌柜的虽然胆小但却还算正直,只是个被吓坏的普通人,眼下成了安全的知情者,此地暂时可留。
屋内安静下来。
应拭雪把门阖上,门闩轻落。她转身,目光在地上的零乱茶渣与窗棂的裂口停了一瞬,又落回轮椅前的“纪明月”。
任映真眉梢带笑:“表姐来得正巧。”
“巧吗。”应拭雪走近他,脚步声在屋子里格外清晰:“我全都看见了。”
任映真左手搭在轮椅扶手上,笑容不改:“那表姐眼力真好,我心生佩服。”
她每向前一步,他便转动轮椅退一寸,直至退到案几边缘,再无余地。
“方才好一手‘摘叶飞花’,这手法,非内力精纯、控力入微者不可为。放眼江湖,我只知道一个地方教——天演阁。”应拭雪道,“而天演阁与玄镜台素来理念相左,可称世仇。”
“我不喜欢把未定之人带在身边,更不喜欢被人利用。”
这时他已退到案几边缘,无处可去。
“……那‘表姐’想怎么处置我?”
应拭雪慢慢地俯下身来,没持剑的那只手压在轮椅右侧扶手处,这视角叫他只能仰头与她对视:“我有很多种法子。”
“最简单的一种是把你交给萧承钰,让他看看这位‘明月’不仅身负天演阁绝技,还藏着多少秘密。”
【啊啊啊啊啊啊快按针啊!!怎么孩子好像吓傻了A07掉线了吗早知道不投票失忆梗了!隔壁代餐的选手死了蒸煮还活着谁懂我的绝望啊】
应拭雪将他困在轮椅上:“或者挑掉你的手脚筋,你以后就只能待在这轮椅上了,推不动、也跑不了,省心。”
“带回玄镜台也不错,我们有得是让人开口的法子,或者死在这里……你觉得呢,哪个更合你心意?”
她目光一寸寸由上自下,刀锋一般,似是想要划破他这张虚假的面皮。
“你倒是沉得住气。”
应拭雪直起身,收剑入鞘。
“你方才有四次机会,都没有对我出手。”
“今晚就放你一马。”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