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辽东城里那些达官显贵住的地方,论气派,一点不输长安城,绝对是买到就是赚到。”
“依我看,您这样有实力的大主顾,完全可以多置办几处。就算不住,放个几年再出手,那利润可不是一星半点。”
任贵一边手脚麻利地为金太师徒斟上新茶,一边嘴上滔滔不绝地推销着。
每成交一笔买卖,他都能从买卖双方各抽取一个点的佣金,要是遇到阔绰的主顾,给两三个点也不是没可能。
因此,他卖房的劲头十足。
像金太这样的客户,如果能说动他买下三五套,等过个一两年,金太再将闲置的房产卖出时,对满堂红牙行而言,这又是一笔新生意。
买卖越是频繁,牙行的收益就越可观。
所以,即便手头的房源在迅速减少,任贵还是拼了命地想加快交易速度。
“房子是用来住的。我是开作坊的,对囤房没兴趣。你给我找个地方大点、保养得好、能拎包入住的,位置最好离府衙近些,安全有保障就行。”
任贵说得天花乱坠,金太却丝毫不为所动。
作坊城的房价自开售以来已经翻了一倍,他都未曾动心,又怎会跑到辽东城来炒房?
这与他的行事准则相悖,哪怕他明知任贵的话不无道理,也见过不少人在作坊城囤房牟利。
“按您这要求,我手上还真有一处绝佳的院子。您看,这是辽东城的地图,这块是内城,以前是高句丽王公贵族的府邸和官署所在。”
“如今这些宅子都成了无主之物,被牛将军着人挂出来发卖。您要是再晚来几天,这套院子可就没了。我跟您讲,这宅子……”
任贵立刻切换到“强力推荐”模式,把那处院子夸得世间少有。
这番说辞显然起了作用。
“离这儿远吗?不远的话,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要是合适,我就定下了。”
金太连价钱都没问,就打算直接看房。
满堂红牙行能成为长安第一,靠的正是其他牙行难以比拟的口碑。房主挂牌价是多少,他们就卖多少,从不轻易虚报价格。
当然,这只是“不轻易”,并非绝对。
倘若买家是胡人,满堂红的伙计们便会心照不宣地将房价抬高三成。
爱买不买,在大唐的地界上置业,就得认这个价。
至于这多出来的钱,最终几成进了房主腰包,几成落入牙行口袋,就无人知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