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是金掌柜吗?什么风把您从长安给吹到辽东来了?”
师徒二人刚一踏入店内,便有人热情地迎了上来。
金太打量着对方,脑海中却无半点印象。
“小的任贵,曾在光德坊的满堂红当过掌柜。家父老任,是跟着彭大掌柜做事的。”
那人见金太面露疑惑,立刻自报家门,反应极快。
他心里明白,自己这种分号掌柜,在金太这样的大作坊主面前,确实排不上号。
经他这么一提醒,金太倒是想起来了。
“原来是老任家的公子。年纪轻轻便来辽东开拓基业,当真是青出于蓝,好魄力。”
对于“老任”这个名字,金太和阿牛都不陌生。
此人如今是长安城里最出名的黄牛头子,常去歌剧院的人,几乎都听过他的大名。
“金掌柜谬赞了。我这前脚刚到,您后脚就带着人马过来了,要论魄力,还是您更胜一筹。当初我跟我爹说要来辽东闯荡,他还百般阻挠呢。”
任贵恭维道。
金太闻言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跟牙行的人打交道,话只能信一半,否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都是常有的事。
他无意与对方多作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初到辽东,能见到满堂红的招牌,对我们这些远来的商人来说,确实是件幸事。我正想寻一处宅子安顿下来,不知你这可有合适的推荐?”
“瞧您说的!我干的就是这行。无论您想要什么样的宅子,我都能给您寻摸出来,近来城中可有不少宅院委托我们发卖呢。”
任贵一听是桩大生意,精神头更足了。
“您先请坐,喝杯热茶。我给您细细讲讲这辽东城的情况,您再看想在哪儿置业,买多大的院子。您放心,今天就能帮您定下,晚上就能搬进去住,后续的手续我们慢慢办。”
任贵这阵子接待了好几位像金太这样的客人。
他们出手阔绰,买房又急,是牙行最喜欢的优质客户。
来到辽东不足一月,他挣的钱已经比过去在长安一年还多。
牙行这门生意便是如此,行情好坏,天差地别。
就如同后世的房市,房价飞涨时,买家抢着下订,中介带看省时省力,佣金更是分毫不让。
可一旦市场转冷,中介们站街拉客,一个月不开张也是常态,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行,我先把我的需求简单说一下,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们直接过去实地瞧瞧。”
“没问题!金掌柜,我可不是自夸,凭我在满堂红牙行这么多年的经验,现在入手辽东城的房产,那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您想啊,一百个银币,要是在长安,顶多买个普通院落;要是在作坊城,怕是只够买个一两亩地的小宅子。”
“可现在在辽东城呢?同样的价钱,能买下占地几十亩甚至上百亩的府邸!这些可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