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想,以后会更痛苦的。”
他也不想揭开养子的伤心事,“你还想跟梅塞苔丝在一起?”
爱德蒙不语,磨搓烟斗的手指更用力了。
神父的心也因此变得焦虑起来:“即使是用路易。
汤德斯的假身份跟珍妮结婚,你未来的妻子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更何况在神父眼里,爱德蒙对珍妮也不全是没有感情。
他不知这感情是爱情还是亲情,可一旦要戳破那层暧昧的纸,界线便模糊起来。
“不是这样的。”
爱德蒙抬起了头,眼睛里有种神父未见的坚定,“梅塞苔丝是个好姑娘。
在我被诬陷入狱里,她和莫雷尔老板一直想帮我脱罪,还替我照顾父亲。
上帝见证,我是爱过梅塞苔丝,但我不能……”
“不能……”
“不能强迫她接受将她平静的生活搅得七零八落的人。”
神父接下爱德蒙难以开口的话,“不能强迫她接受儿子的杀父仇人。”
“我不会杀费尔南。”
爱德蒙很艰难道,“是的,我不会杀费尔南!
哪怕我在伊夫堡的日日夜夜里杀死了他上千次,我也不会亲手杀死阿尔贝(梅塞苔丝的儿子)的父亲。”
“可他是个加泰罗尼亚人。”
神父把养子的伤疤揭了个彻彻底底,“身败名裂后,他会在你杀死他前自我了断,倒是不用你的手上沾满了血。”
“我以为在复仇的事上,我们已经没有分歧。”
爱德蒙扭过了头,语气变得生硬起来,“还有,不是要珍妮的事儿吗?怎么扯到梅塞苔丝和复仇上了。”
“……好吧!
那我最后一次地问你。”
神父的表情是如此严肃,“上帝作证,你真的没有爱上珍妮?”
“……我们两是友情,不是爱情。”
爱德蒙到窗前让晚风吹醒昏沉的大脑,“我与您对珍妮的态度并无不同……我了解自己的心,那不是爱情,只是出于善意的帮助。”
神父的手微微颤抖,酒杯差点从指间滑落。
“好吧!”
他苦涩道,“我执拗地问了你些没必要问的事。”
霎那间,他又变回了足智多谋的法利亚神父,“既然是为帮助珍妮脱离困境,你何时会摆脱路易。
汤德斯的假身份?”
爱德蒙的仇人里有国王的检察官。
水手辛巴德在地中海活动,威莫尔勋爵是英国人。
相较之下,同在巴黎又是远房亲戚的基督山伯爵和路易。
汤德斯势必要消失一个。
考虑到二者的重要性,爱德蒙的选择不言而喻。
“应该是在一年后。”
爱德蒙犹豫了下,“我不能在结婚后立刻失踪,那样太可疑,而且转移路易。
汤德斯的财产需要一定时间。”
他问神父,“您一直想摆脱斯帕达伯爵的身份,正好借此一箭双雕。”
“嗯?”
神父闻言精神了些,“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