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向前一步,气势逼人,声音陡然拔高:“还是说,只许母后给白芜讨回公道,儿臣就不能给自己的准王妃讨回公道?!”
最后一句质问,如惊雷炸响在殿内。
太后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白芜更是煞白着脸,摇摇欲坠。
许诺站在一旁,始终沉默。
她看着坐在轮椅上、挡在身前的谢逸尘,看着他为了维护她而与太后对峙的背影,心中某处坚硬的壁垒,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内侍脚步匆匆,悄然来到谢逸尘耳边,飞快地说了几句话。
谢逸尘听完,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射向白芜。
“白芜,听说你昨日带了个人进宁颐宫,可有此事?”
白芜心头猛地一跳,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但她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垂下眼帘,柔顺回答:“是。昨日奴婢的姨母来探望奴婢,奴婢便让人请她进来见了见。”
她悄悄抬眼,瞥向太后,希望得到庇护。
太后果然开口了:“白芜生母已逝,哀家怜她孤苦,是准许她的姨母偶尔进宫探望她的。逸尘,这有什么问题吗?”
“自然没有问题。”谢逸尘脸上浮起一丝嘲弄的笑,那笑容让白芜遍体生寒,“只是,昨日进宁颐宫的,根本不是白芜的姨母。”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砸在白芜的心上。
“她的姨母昨日和夫家一起回乡下省亲,今早才动身返回京城,根本没有时间进宫探望她。”
谢逸尘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
“白芜,你再告诉本王一次。昨日你让人引进宁颐宫的,究竟是谁?”
此话一出,白芜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她万万没料到,谢逸尘不仅会为了许诺出头,甚至为了给她讨一个公道,竟将昨日之事调查得如此清楚!连她姨母的行踪都了如指掌!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查的?
是在她哭诉的时候,还是在许诺自证清白的时候?
白芜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