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白芜惊呼一声,想要抽回,却被许诺死死钳住。
许诺捏住白芜的手臂,用拇指在那个不起眼的红点旁一寸处,用力按了下去!
“啊——!”
白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里的痛苦完全不似作伪。
众人只见,随着许诺的按压,一截细如发丝的银针尾部,竟然从那个红点旁的皮肤下,缓缓顶了出来!
原来,那针,根本没有被取走,而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整根没入了血肉之中!
许诺神色浅淡,当即将那根银针取走。
随着银针离体,白芜的左手仿佛骤然被注入了生气,筋骨复苏,再不复先前那软绵无力的模样,竟隐隐透出几分正常的力道。
做完这一切,许诺转头看向何太医:“何太医,劳烦您再为白芜姑娘诊察一番,看看她的手臂是否仍有异样。”
何太医闻言,连忙上前,仔细查看白芜的手臂,又以指力轻按数处,拇指下的肌肉果真坚实有力,毫无先前瘫软之态。
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叹,忍不住抚须赞道:“果真恢复如初!许姑娘此等医术,堪称神乎其技,老夫佩服,佩服!”
白芜脸色(微)变,心头百转千回,却知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只得强压下眼底的慌乱与不甘,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多……多谢许姑娘出手相助!”
太后见她没事,顿时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看向许诺,之前的怒意消了,剩下些许愧疚,“许姑娘,你别怪哀家,哀家见白芜手这样,急坏了才会说那些话。现在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哪怕有精湛的针术,也不会随便伤害人。”
“谢太后明察!”许诺不卑不亢道,眼睫低垂,看不出喜怒。
“今日之事,就这样吧,大家都散了吧!”太后挥挥手,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她话音刚落,谢逸尘便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冷意:“母后,这事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
他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白芜惨白的脸上。
“白芜的手莫名其妙变成那样,宫人又一口咬定是儿臣的准王妃所为。如今我的人嫌疑洗清了,是不是也该发落那些栽赃陷害她的人了?”
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白芜心上。
她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而跪在地上的青禾早已面无人色,额头一下下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王爷、太后,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昨夜奴婢肯定是看错了……不是故意要陷害许姑娘的……”
白芜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太后,王爷,青禾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担心我了。这事就不要追究了,行吗?”
太后也皱眉道:“是啊,逸尘。既然白芜的手没事,就是一个误会,何必再追究?想来青禾也不是故意的。”
“误会?”谢逸尘唇角掀起一道冰冷的弧线,那笑意没有半分温度,“她们污蔑儿臣的准王妃时,倒是理直气壮、口无遮拦。怎么,我的人就能被随意泼脏水,她们污蔑准王妃,就不需要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