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儿臣要将他们都娶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字字扎心。
太后被他堵得一噎,脸上有些挂不住,终究还是软下声调,叹了口气:“……哀家的确有私心。白芜的娘亲去得早,这孩子无依无靠,哀家心疼她。”
谢逸尘扯了扯嘴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母后是将儿臣当人情了吗?”他反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心疼手帕之友的女儿,便要将她嫁给儿臣。这样,对儿臣公平吗?”
“母后只是想给她找个好归宿!”太后有些急了。
“好归宿?”谢逸尘重复着这三个字,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母后若是真心疼她,大可给她指一门婚事,这朝中青年才俊、王孙公子济济,总有适合白芜依靠终(身)的人,儿臣届时定会备上一份厚礼。”
“她不会愿意的!”太后激动起来,“她十二岁就进宫服侍你,在所有人眼中,她早就是你的侧妃不二人选!你让她现在怎么嫁给旁人?这京城里,还有哪个世家公子敢娶她?逸尘,你这是在为难她!”
为难?
这两个字像是触碰了某种禁忌,谢逸尘胸口剧烈起伏,压抑了许久的暴戾之气再也无法遏制。
“啪嚓——”
白瓷茶盏被他猛地挥手扫落在地,瞬间四分五裂,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霍然起身,神色阴沉得可怕,那张俊美但依旧苍白的脸上戾气横生,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母后舍不得为难白芜,就要来为难儿臣吗?皇宫里那么多宫女,为何她来儿臣的宁颐宫,就成了儿臣的侧妃人选?照这个道理,皇兄养心殿里的宫女,难道个个都要入宫为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