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想将本王置之死地的人,太多了!”
许诺愣住了。
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满心疑惑。
一个病弱的王爷,既无心皇位,也不问朝政,怎会有人处心积虑要取他性命?
正疑惑间,殿外传来内侍尖细的嗓音:“王爷,国公府大公子江时瑾求见!”
江时瑾?他来做什么?
谢逸尘看向许诺,唇角微勾,带着几分戏谑:“你那背信弃义的未婚夫来了。”
许诺连忙正色道:“王爷,民女与他并无婚约!即便从前有过,那日在圣上面前,民女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绝不嫁他!”
谢逸尘对她这番话似乎十分满意,似笑非笑道:“好,你且等着瞧,本王定让你明白,留在本王身边,远比与那负心人纠缠来得明智!”
许诺听出他话中的护短之意,不由得抿唇一笑:“那民女便拭目以待了!”
宁颐宫的偏殿外,江时瑾手中提着沉甸甸的补品,脸上却挂着掩不住的焦躁。
长公主安插在宁颐宫的棋子张嬷嬷被逐出宁颐宫,而许诺不仅巧妙躲过陷害,还得了谢逸尘的青眼,得知此事,江时瑾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这些日子,太医们来看过他的腿,都说他的腿伤已伤及筋骨,痊愈无望。
他勃然大怒,骂他们是庸医,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
前世他的腿分明被许诺治好了,重来一世,他哪里甘愿沦为废人?
既然她是他双腿痊愈的唯一希望,那他无论用什么手段——甜言蜜语也好,荣华富贵也罢,他都要将她哄回国公府,牢牢攥在掌心。
谁知刚到宁颐宫,谢逸尘并未即刻接见,也没赐座,只让内侍冷冷传话:“叫他等着。”
江时瑾腿伤未愈,为掩饰残疾,特意未带拐杖,只能强撑着站立。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已觉腿痛如针刺,却又不敢流露半分,怕遭人耻笑。
他小心翼翼地向内侍询问能否催一催王爷,谁料内侍脸色一沉,冷声道:“王爷让你等着,你便等着!哪有小辈催促王爷的道理?江大公子若不愿等,便请回吧!”
江时瑾连忙赔笑,低声下气道:“公公莫恼,只因在下腿疾未愈,实难久站。不知能否容在下进殿稍坐片刻,静候王爷?”
内侍闻言,语气愈发不屑:“你一个做晚辈的,还想坐着等王爷?国公府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江大公子还是请回吧,别在这儿丢国公府的脸了!”
都说宁颐宫的人气焰嚣张,江时瑾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一连串夹枪带棒的话,砸得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只能咬牙忍痛,继续在寒风中站立,内心羞愤交加。
殿内的暖香与殿外的冷风仿佛是两个世界。
谢逸尘故意让人将门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方便许诺看到江时瑾此时的狼狈模样。
看到江时瑾被训斥,以及他那副压抑着屈辱的模样,心底翻涌着一股奇异的快意。
前世,这个男人曾因她失手打翻了沈曼送来的糕点,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