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这些多足的虫豸,平日里连餐桌上的虾蟹都觉得形状可憎不愿多看,更别提蜈蚣、蜘蛛这种东西了。
一想到许诺可能背着他,在他的药里放这些玩意儿,一股强烈的恶心和怒意便直冲头顶。
“许姑娘,”他开口,声音里已经没了半分温度,“这些蜈蚣,到底是不是你带来的?”
“王爷,真的不是我!”许诺急切地辩解,心却一点点往下沉。
白芜冷笑一声,步步紧逼:“现在蜈蚣咬伤了人,你当然不会承认。可大家伙儿都瞧见了,你连解毒的蜘蛛都随身带着,可见你对这些毒物有多熟悉!如今这宁颐宫的药房,钥匙可就在你手上,除了你,还有谁会带这么恶心的东西进药房?难道我们这些宫人不怕被咬吗?”
没错,从昨天开始,药房的钥匙就交到了许诺手中。
这件事,宁颐宫上下皆知。
白芜和张嬷嬷一唱一和,所有的证据、所有的动机,都像一张编织好的大网,将她死死地困在了中央。
许诺的目光扫过脸色煞白、还在小声啜泣的小桃,又看到一旁满脸得意的白芜和张嬷嬷,最后落回谢逸尘那张阴沉冰冷的脸上。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苍白的辩解都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可疑。
只有找出在药房里放蜈蚣的真正罪魁祸首,她才能洗脱清白之日!
想到这里,许诺冷静了下来。
她挺直了背脊,迎上谢逸尘那双满是猜忌和厌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王爷,这蜈蚣不是民女带进药房的。民女能找出真正将这害人东西带进药房的人!”
